村民脸上浮现惊恐的表情,即使已经过去好几年,那种惊悚恐惧的感觉还能让他害怕得发抖。
村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被叫到女人家里,女人痛苦的惨叫远在村口都能听到。
“听着像是难产呐!得多准备热水,一不小心就得大出血!”一些人聚在女人家里,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叫声,议论纷纷。
“我王家没有这么丢人的女儿,她死了才好!最好肚子里那个也一起!”女人她爹王老汉把烟斗往桌上一磕,冷哼说道。
他婆娘不乐意了,红着眼抹眼泪,破口大骂:“你是要咒哪个?她咋的就不是你女儿了,我还能一个人生出来不成!”
王老汉心烦意乱,一摆手就进自己房间去了,也不管。
接生婆在里面待了个把小时,那惨叫慢慢弱下去了,只看见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
“哎哟妮子你挺住哇!使劲,用力!”接生婆眼看女人满身大汗,面皮发青,就晓得要遭了,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她的鼓舞,女人睁大眼睛痛苦地“呃”了一声,在闭眼之前把孩子生了下来,接着就断气了。
接生婆还没来得及高兴,往下捞的双手一下子顿住了,她摸到的不是婴儿滑腻的皮肤,而是一手的毛。
“……”见过大风大浪的接生婆慢慢低下头,只看见一个浑身长满动物的毛,婴儿模样的怪物,肚脐眼还连着脐带。
她手一抖,那幼崽掉在地上,剧痛下发出微弱的叫声,眼睛居然睁开了,圆溜溜地盯着她看,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恶意。
“老天爷啊,作孽哟!”接生婆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尖叫一边跑出去,连钱也没要。
人们冲进去,看到怪物自己埋着头,一口尖牙把脐带咬断了,正往死去的女人那边爬,一边爬一边啃咬着脐带,口中发出细细的叫声。仔细一听,居然在说:“饿、饿……”
“啊啊啊!”王老汉他婆娘看到这场面,登时两眼一翻晕倒了。
“怪物、怪物啊!”
村民们骚动起来,没人敢上前,最终一个年轻小伙子鼓起勇气,扛起锄头冲过去,一锄头往下砸,“碰!碰!”
“啊啊!痛!”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随即像个婴儿一样哭起来,眼里流泪,看着村民们,似乎想要唤起他们的同情。
那人一阵恶寒,紧接着又是一锄头铲下去:“怪物!去死吧!”
小怪物就这么被打死了,人们把它扔到山林里,尸体估计被饿狼叼走了。
不过……村民回忆起那双充斥着滔天恨意的眼睛,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嘴唇嚅嗫几下接着说,“……从那以后怪事就发生了,村子里的狗全部被咬死了丢在每户人家门口,然后我们就再也没养过狗。”
大白天的,几人光是听村民讲述就出了一身冷汗。林洲生脸上的假笑倒没有变过:“所以你们有想过是那个怪物回来复仇了吗?”
“不、不可能!”村民瞪大眼睛,惊慌地看着他,似乎很是害怕,“我们亲眼看见它被打死的!”
“是吗。”林洲生没有再说,跟在自己家一样去了院坝拿走斧头和绳子,“好了,我们会去山里帮您砍柴的。”
“好好好,早点回来,晚上外面不安全。”村民似乎缓过来了,看着他的举动也没生气,反而笑着点头,目送几人走出门。
待走远了,郭然几人才回过神,搓了把胳膊,紧跟在青年身后,担忧地问:“哥,咱真要去山里砍柴啊?那里面可是有狼啊!”
林洲生笑而不语,其实在听完故事之后,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只是需要验证。
因此他只是提醒几人一句,“小心些,跟紧我。”
山林里和几人预想的一样阴森,到处都是树干和灌木,小路荒废多年,杂草早已覆盖住路面,行走起来异常困难。
几人爬到一个山坡上,往下望,隐隐能瞥见被群山环绕的村庄。
山林里大多是松树和柏树,枝叶繁茂,树干粗壮,树枝交错,透不进一丝天光。
砍柴是个费力活儿,斧头只有一把,几人没有经验,就算轮换着砍,几个小时过去也才砍倒五棵树。
而时间已然不知不觉来到下午。
“不行,这样下去非得干到天黑。”郭然一屁股坐在树墩上,气喘吁吁,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树干就觉得崩溃,“我们甚至还没把树劈开!这忙根本帮不了!”
林洲生直起身,若无其事扫过四周,说道:“大家休息一会再说吧,实在弄不完就回去。”
几人坐下歇口气的间隙,林洲生绕着周围走了几步,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不对劲。影影绰绰间,密匝匝的树林里有黑影一闪而过。
藏不住了吗。他冷笑一声,回到原地通知三人,“我看山里天黑的快,还有野兽,不如我们先走,明天再来?”
“好,我们快下山吧!”几人顿感解脱,当即爬起来,顺着原路返回。
林洲生没说错,山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