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在这般大城里住过哩!”
陆浩之见陈七“上钩”顿时大喜,忙说道:“七弟有此心思,还不简单!我但有一分好处,分你一些便是。何况竹枝帮三位帮主都是极豪爽的人,三帮主更跟为兄关系匪浅,凭七弟的好身手,一定可以获得重用。”
陈七笑呵呵的应了,做出喜不自胜的样子,心底却打了个突突,暗道:“什么凭七弟的好身手?难道他发现我的秘密了?我丢了那三页金书,莫不是被二寨主偷了去?”
当初陈七丢了三页金书,也曾想过无数可能,此时便怀疑到了陆浩之的头上。不过他转念又一想道:“他只拿了那三页金书,并未得手禾山经,我努力修炼几日,苦苦修炼一种法术,定可轻易暗算了他。”三页金书上只有一些炼气的口诀,并无什么法术,陈七也是心知肚明的,这般想了一回,心里有了盘算,便也不怎么担心。
陈七毕竟是从小在贼窝长大,心狠手辣,胆大心细,也并不怎么怕死。定下了对付陆浩之的念头,反而跟这位“二哥”加倍的亲热起来。
陆浩之自从发现了陈七身怀真气,就把这位“七弟”高看了几分,心中所思的计谋,便转了几个弯子,此时已经是想要真心“勾结”陈七。陈七年纪又轻,武艺又“高”,黑旋风已经四旬有余,看看再有十几年便要老去,比较起来陈七本身的价值可高的多。
甚至陆浩之还曾想过,陈七这般年纪,就有铁骨功六七层的造诣,说不定一二十年后能够打通周身窍穴,踏上一流高手的地步。有这般一个未来的高手,行事便有许多便利。阴山派也算是大派,只是陆浩之并未学得高深武艺,他混迹江湖多年,当然知道一身武艺的重要。只是他自己资质不成,这辈子也无什么大进步了,竹枝帮虽然愿意结纳他,也不过是看中天马山大寨的基业。以后说不定就会翻脸无情。
忽然见陆浩之觉得,这陈七“奇货可居”起来,暗忖道:“大寨主怕也是打了这个主意,俺们天马山没有真正的高手,便自家培养一个。也不知他怎么发现陈七是个练武奇才的,可惜我没有早一步发现,不然这陈七现在就是我的徒弟了。”
陆浩之思来想去,思忖并未见大寨主黑旋风武艺有什么可疑,便不是大寨主得了什么武学秘笈,只能推想到陈七天赋异禀上去。心底大为可惜,自己平时不多关心这个小子,以至于被大寨主占了先。
天马山的两位寨主,都是有些心思的人,在陆浩之的大宅中吃过了午饭,两人正自闲谈,忽然院子外有一声清脆如莺鸟的长笑,叫道:“原来是陆先生来了,怎么不先跟我见面,却故意等我自家送上门来。”
陈七微微一愣,不由得就把手摸到了腰间的缅刀上。陆浩之却摆了摆手,笑道:“三帮主说笑了,我此番是带了个拜把兄弟来,正要跟他说些竹枝帮的人物,才好带他出门,免得失了礼数。”
一个全身胭红衣裙,身材丰腴,眼波流转,笑语盈盈的二十七八的女子走了进来。未言先笑,花枝乱颤,陈七心底暗暗下了个八字评语“烟视媚行,风骚入骨”,但脸上却做出骇然之色,不住把眼神在这位三帮主和陆浩之两人之间来回的转。
陈七这般作态,让那位三帮主瞧得失笑,温声说道:“陆先生说的就是你么?他这人心肠不好,你可莫要被他骗了,我都吃了他亏,如今还不被他欺负。”
这位美艳的三帮主,话说的极是暧昧,陆浩之虽然被公然调侃,却也只好尴尬的一笑,解释道:“此乃我们天马山的七弟,大寨主的亲传弟子,三帮主勿要开玩笑。”
竹枝帮的三帮主李媚媚,听手下人说在鄱阳府内见到了陆浩之,正巧有一件事要问,便匆匆赶了过来。虽然见陈七颇为稚嫩,有心调笑几句,但毕竟这件事干系甚重,跟两人打趣几句,便转了话题,问道:“陆先生在天马山,最近可有见过一个叫做萧屏南的人?”
陆浩之有些茫然,答道:“却不曾听过此人!这个叫萧屏南的是何来历,为何三帮主如此着紧他?”
竹枝帮的三帮主李媚媚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着紧他,此时着紧此人的不知有多少,个个来头都比竹枝帮大。这萧屏南是仙道门派的传人,跟我们这些江湖武人不同,他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传说中天河老祖的一部天书,结果走露了风声,被无数人追杀。这些人里,都是我们得罪不得的,有人来竹枝帮问过这件事,我听说他最近在附近出没,也许会路过你们的天马山,这才来问一声。”
陆浩之苦笑道:“即便他路过我们天马山,这般孤身一人,又似懂得武艺的过客,也不会有人去劫他。何况我们如何知道,谁人叫做萧屏南,就算当面见过,也未必就识得。”
李媚媚笑了一声道:“我这里有他的一副画像,陆先生就先留着,帮我们竹枝帮留意。据说此番有人愿意出一件法器,悬赏此人的行踪!”
陆浩之不由得心动,正要说什么,李媚媚便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像来。
六、似曾相识
天下学武之人甚多,但是所谓的“仙道门派”却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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