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借助了这些法器的力量,才能使用的出来。这些法器无一不是要害人,害生灵,才能祭炼出来。看来那些故老传说,也都不全是假的。就是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不用害人,就能修炼的法术。”
陈七毕竟只是个山中小贼,并无接触过仙道人物,他手上只得禾山经,平生见过的仙道人物,也只有一个照面就自行倒毙的萧屏南,鄱阳府令府邸的那个风流道人,还有禾山道的太上长老王长生,萧屏南未有显露过法术,但是王长生师徒却显是都非端人。徒弟贪花好色,师父出手就是大批髑髅妖,不知杀害了多少,才炼就这邪门法器。
陈七因此便对仙道门派,有了些错误的判断,甚至怀疑这些人“仙道中人”怕都是跟寻常人不同,个个比山贼还心狠手辣,杀人就如杀鸡,亿万生灵在他们眼中皆为蝼蚁,根本没有丝毫慈悲之心,怜悯之情。
陈七胡乱想了一回,怕这里的人巡查库房,发现了他。陈七虽然不惧这些普通人,却也担心泄漏行藏,被什么禾山道的太上长老王长生追得蛛丝马迹。
虽然他已经把几件夺来的法器都祭炼了,但是思及那日王长生飞出的七杀元神,髑髅妖,陈七还自问远远不及。就算那三页金书能有奇效,克制王长生的法术,但是他还不知此法何时灵验,何时没效验,还冒险不得。
陈七翻身离开了这家院子,思忖一番,心道:“本来我还怕陆浩之非要让我去见什么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但是现在我本领已经大涨,陆浩之不是对手,就用定魂符把他定住,俺占了他的宅院,做个洞中蛤蟆,潜心修炼几个月,把太上化龙诀最少修炼到打通周身窍穴,才出来扬眉吐气不迟。”
陈七可不是不知变通之辈。
他的武功不如陆浩之,当时对禾山道的法术也没把握,自然不会去想制住陆浩之,好避免被这位“二哥”带去见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但是如今他修炼太上化龙诀又有进境,不但把铁骨功谷催到了第四层境界,还把禾山道的五件法器都运使自如,哪里还会甘心听从陆浩之的摆布?
心里定下的计议,陈七便扯了步伐,回转了陆浩之的家宅。
陆浩之那日跟陈七说过心里话后,第二日起来,就不见了陈七,本来还颇觉奇怪,但是他毕竟跟竹枝帮有些勾搭,很快就问出陈七的去想。当他听得陈七被李媚媚带走,不由得暗骂一声:“这女人好生风骚,居然连陈七这般嫩雏儿也下的去手。”但是在心里,陆浩之还存了几分希翼,指望李媚媚玩弄过陈七之后,便会把这位“七弟”还给自己。纵然陈七有可能被李媚媚蛊惑,就此生了几分心思,但总也比错失这次机会强得多。
反正他在竹枝帮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这一天一夜,陆浩之都没出门,就是在家中苦等。
陆浩之正自渐渐绝望,忽然见陈七施施然踏入院中,登时大喜过望,拉住了陈七,嘘寒问暖,生似这陈七不是他“七弟”而是亲生儿子一般。陈七虚与委蛇了几句,便含笑说道:“二哥,我昨天跟竹枝帮的三帮主去了她家,居然从这女人嘴里打听出来一件事儿,我们兄弟回房间去说。”
陆浩之腹诽不以,心道:“李媚媚这水性杨花的荡货,果然是把陈七这小子搞了,不知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我且听听陈七说什么!”
陈七和陆浩之到了书房,陆浩之早就把下人都屏退,并且让他们不得靠近。陈七暗暗捏了法诀,笑嘻嘻的招呼陆浩之道:“二哥快看,我从李媚媚那里拿了什么东西。”他袖着手,往陆浩之身边凑,陆浩之不知有诈,刚把头低下,想要看看陈七拿出来什么,陈七就是伸手一指,一张定魂符飞出,落在了陆浩之面门上。
说来也古怪,这张定魂符并无浆糊,却在陆浩之的面门上粘贴的极牢靠。这张定魂符一飞贴上去,陆浩之登时动弹不得,只剩下眼珠还能咕噜噜的乱转,眼神里充满的惊骇之意。
陈七呵呵一笑,也不去跟陆浩之解释,只是把他抗了往书房中的一张睡床上一放,便出门去叫了,陆浩之府中的下人仆役过来。
陈七随便扯了几句,说陆浩之忽然有事,先自离去,让他们各自安于本份,不得偷懒。这小贼头做足了二主人的架子,把这些下人好生训斥一遍,这才回了书房,安安心心的开始修炼太上化龙诀。
十五、凶兽
陈七霸占了陆浩之的宅院,潜心修炼了十余日,太上化龙诀居然进境颇速,一连又打通了三处窍穴,背后的一整条经脉都贯通起来,运使五阴袋,混天幡,六道黑索,玄阴斩鬼符,定魂符这些邪门法器,更加熟流而极。
陆浩之早就被陈七用绳索捆绑起来,收了定魂符,每天塞两个馒头,饮一口水,不死不活的塞在书房里。他被陈七暗算,落于这位“七弟”之手,开始被陈七的手段震惊,但是不旋踵就开动脑筋,想起了脱身之策。
陈七如何忽然懂得了法术,还在他眼前每天试演,陆浩之想了许多种的可能,最后便怀疑到了萧屏南那一条线索上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但是只消稍稍猜测,便能推出陈七是不知怎么得了奇遇,才有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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