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留在校军场的一些财物,便要回转涪陵山。
荀玉藻本来不知陈七为甚要这么做,这头小狐狸只道陈七另有算计,便也张罗收拾东西。她见陈七自是欣喜万状的玩他的新鸟,似乎并不是被人追杀,又要逃命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陈哥哥?这次我们又要走去哪里?”
陈七哈哈一笑道:“去涪陵山!我如今道法修炼的更加厉害,已经把涪陵山的两股妖王剿灭。夺了他们的基业,打算在涪陵山开辟一处山场,做个快活的大寨主。你便是我的压寨夫人……”
荀玉藻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既然不是有甚危险要来,我们何必就走?这小沛县住的也颇安稳,涪陵山上不还有一头妖王和那个修炼流火天灯法术的山羊怪黑公卓么?”
陈七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炼就的法术十分厉害,谅黑公卓和另外一头妖王王山君联手也不敌我。去了这三头妖王和黑公卓,涪陵山便尽数落入我手。你也不知,我刚才把小沛县城的三百老卒也都收伏了,这就要转入涪陵山去了也。”
荀玉藻更加奇怪,又自问道:“你有这大本事,连小沛县城的八营士兵也都收伏了,何不就占了小沛县城?这里怎么也有万余人口,一座城池,涪陵山中却有什么?”
陈七做惯了山贼,只想着占了一处山场,建造一座大寨,打造的铜铁也似,时刻提防官兵来攻打。但是荀玉藻这一句话,却如一石头击破水中天,醍醐灌顶一般,让这小子忽然清醒,暗暗责怪自己道:“也是,也是,我怎么就坏了念头,非要去涪陵山作甚?这里有一座县城,万余人口,怎么都不比涪陵山中强许多辈?我这是做小贼做的惯了,还未习惯做个大贼!古来多少豪杰,也是做山贼的出身,个个都攻城掠地,占据了许多城池,还有的占据了一州,一郡之地,耀武扬威。我怎的只想做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听说现在天下一十九路大贼,个个都占了许多土地,就算海上横行的黑龙王,也攻略了数个大岛,更牢牢控制数万里海疆,都是多么威风的人啊?”
陈七思忖明白,立刻就改了策略,把手下八百部众重新整顿,仍旧让蝠迎,蝠贝率领,分了两营,并且把原本小沛县城的几个都尉都放了出来,着他们辅助这两头蝙蝠精,把军务重新整顿。叮嘱完毕,陈七又动了心思,全城都传了号令,征集民夫,要把小沛县城的城墙修补完整,增加城防,一时间小沛县城就呈现了另外一番景象,颇有几分欣欣向荣之态。
不过陈七终究是山贼的性子不改,总要留一条后路给自家,仍旧让荀玉藻带了一些女妖怪,带了自家在小沛县城时,积攒的家私,去涪陵山跟蝠吉会和,把鹞子大王的那一处山城,当作了自家最后的老巢。
陈七在小沛县城这般胡搞时,涪陵山中却忽然来了两个女子。
这两个女子皆身披墨绿色斗篷,盖住了头脸,瞧不清容貌。但是瞧着身段窈窕,一望便知是两个年轻女子。她们正站在黑公卓的老巢前,瞧着这里一片狼藉,一个女子不由得微微嗔怒道:“这头山羊怪好生大胆,居然不顾我们下在他体内的禁制,自作主张的逃了。芸师姐,我们这就施展法力,把他咒杀了罢?”
被唤作芸师姐的那个女子摇了摇头说道:“黑公卓应该知道,得罪了我们的下场,他还敢如此,只怕必有缘由。何况他的死活也就罢了,但我们收伏他还是有缘由的,这么就杀了,还得再收伏一头妖怪,去替我们办事,只怕更加麻烦。李师妹你且不要心急,让我催动黑公卓体内的禁制,让他难受一回。”
芸师姐默默念诵一种古怪经文,黑公卓此时正在雷公山的大寨中愁眉不展,忽然心头犹如刀绞,登时一个跟头滚在地上,疼痛的大呼小叫,一刻钟之后才站起身来,全身已经被禁制弄的犹如散了架子一般。
“这是灵鹫山的两位圣使,嫌弃我办事不力,在施展法术咒杀我了。只恨我被困在雷公山,怎么才能回去?这三头老虎精也实在太可恨了……两位圣使可得罪不得,不然我小命难保,还是把猪头军师叫来,好生商议一个对策罢。”
黑公卓彷徨无计,只觉得要大难临头,慌忙叫人,把他的猪头军师叫了进来。
六十七、灵鹫万杀大阵
陈七夺了小沛县城之后,便依照山贼的惯例,先把全城的粮食都搜刮来,囤积在校军场内,然后让城中的精壮劳力每日出力,修复城墙,完善工事,整理军械等等劳作,来领些口粮。
陈七毕竟读过些书,又在山贼窝中长大,与此种事情,也颇有些谋略,用这种法子,把全城的万余百姓都跟他捆绑在一起。他虽然夺了小沛县城,但是名不正,言不顺,最怕被人攻打。凭了手上八百杂兵,陈七也无多少信心能守得住,所以急于扩张实力。虽然这些普通的民夫,上不得战场,但也有许多用处。
不上几日,陈七竟然把小沛县城整顿的焕然一新,城墙也加高了数尺,并且四下里搜刮了许多粮草,百十匹战马,点兵布阵,也有几分规模。但陈七亦知道,真要是遇上了战事,除非是数百人以下的攻打,不然还是得靠自家的法力抵挡,这些士兵实非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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