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百座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这些具有封印之力的佛门大阵,大多都是空空无物,但是也有二十余座中是封印了妖兵,当然现在叫做佛兵更为合宜。
优昙波罗花有金,紫,红,黄,青,白,诸般颜色,也有三彩,五彩,每一朵优昙波罗花都只蕴含极微小的佛力,但是当这些柔弱不堪,看起来吹弹可破的灵花,一旦组成了阵法,便是当世最为坚固的封印法术。
陈七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思索什么,他身上的佛光,并非只有这一圈,尚有两圈较为黯淡的佛光,一道代表了金刚三昧法,另外一道代表了步步生莲神足通。三圈佛光夹杂一起,互相辉映,饶是陈七并非佛门弟子,亦凭空多了一股悲天悯人,大慈大悲,无上生智的气度。
山中十余日苦修,陈七已经把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推演到了第十三重,再有数个时辰,便是他跟罗浮六女,万芳,莫绮雯,卞宛青等女相约的日子,但是陈七却想在这数个时辰之内,把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再度推上一重境界。他已经捉到了一丝契机,只是这丝契机,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就如人心,瞬息万变,谁也不能说出来,自己下一刻回头什么念头。
许鲤和应鹰正百无聊赖在一旁,一个正在把一根柳枝轻微扫摆,驱赶山中蚊虫,一个却在不住的双手结印,想要把所习的大小诸天印法,多加纯熟。许鲤实在有些气闷,便拉住了还在苦练的应鹰说道:“应少,七少已经静坐了六七个时辰,看他的模样,是不是忘记了跟那六个妞的幽会?若是他不记得了,我可要去睡上一会儿,这些天日日苦练,总也觉得睡眠不足。”
应鹰哈哈一笑,说道:“许鲤你莫要吵,七少他是个把稳的人,事事都在心头有算计。何况还有好几个时辰,我们抓紧时间,多修炼一刻,便多一分实力,说不定这一点进步,便能让我与生死关头,躲过一场危机。你看七少修炼起来多么努力,你我都不及他,有他这个榜样,咱们也知道什么才算是修道了。”
许鲤也不是不知道,万般本领,都是苦修而来,只是他总觉得最近几日,心境更加浮躁,怎么都沉稳不下来。被应鹰一说,许鲤也不再多言,心中忖道:“我的心境这般不稳,说来还不是看七少法力日益高明,应少也越来越厉害,自家却进境甚慢,这才心态不够平和。我如此浮躁,只怕距离修成道法更加遥远了……”许鲤知道自家落后,便经常做这种反思,但凡心境浮躁,便以内心自省。当许鲤把心思都沉入识海,顿时便觉得时光过的缓慢。
当初那位创出《道境》经文的前辈,把道心划分为四等,并且创出顿悟道心法门时,也知道道心飘渺,无固定之路途可循。他也是偶然触动旁机,想起上古传说的洞天法宝,能够挪移时光,幻化天地,便创造出这么一套法门来。洞天法宝便是在上古之时,也不是随意可见,极端罕有,所以他只是以虚带实,在识海中开辟一处虚幻的天地,把自家的本我意识,放在这一处虚幻的天地中淬炼,在旁人瞧来,此人不过修道数载,但是在识海中的一方虚幻天地中,却不知已经过去了几千百年。以时光漫漫来让人磨练道心,确实极天才的构思,只是这些磨练尽属虚幻,故而只能用来磨练道心,对道法并无丝毫助益。
且若是一个人资质鲁钝,识海中无限放大时间,能让有资质者磨练道心,却也能让根性不足之辈,经受不住无止境的孤寂和轮回,最终心境失控,绝望发狂,乃至魂飞魄散。长生之路,从来都是愿者来上,受不住长生之辈,便没资格踏入此途。
陈七,许鲤,应鹰三人,因为一开始并无领悟道心,故而都是借助了紫玉简中的幻境来磨练道心。但是当他们亦堪破道心初境之后,便要在自家识海中开辟这一处虚幻天地,这一片天地,便是真正的“道境”。只有踏破道中幻境,方能证本心,破虚妄,直指真仙之途。
许鲤虽然这些时日,并未有从《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中领悟出来什么佛法,但是却在反复磨砺道心,就在这一刻,他的心底之中忽然大放光明。许鲤只是微微恍惚,便觉得“自己”从这个世界割裂了开来,外面的时光,忽然变得缓慢无比,一花一木,一草一虫,甚至山头清风,诸般声音,都变得截然不同,一切都慢了下来。
许鲤心头无悲无喜,只觉得一片黑暗之中,忽然绽放光明,识海中忽然开辟出来一座茅屋,茅屋中有许多牙牙学语的儿童,而自己便是那教书的夫子。许鲤从书堂上放眼放去,却认得那些牙牙学语的稚龄童子,亦都是自身,他便在这个时候,忽然明白过来。下面那些稚龄童子,便是他数日以来的杂念,而自己便要仗了本心,去降服诸多杂念,方能纯净道心……
许鲤的呼吸渐渐悠长,应鹰亦在不住的结成诸般法印,天高风清,和日煦煦,一股暖洋洋,兼且平和无比的气氛,便在三人中间缓缓酝酿。
正自苦修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的陈七,就在许鲤和应鹰也都静默下来的一刻,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全身一震,身外笼罩的三圈佛光,忽然交错闪耀,最后那一圈夹杂了五色优昙波罗花的佛光光明大盛,内中的最深处,与虚无中生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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