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志愿的学生,这种头衔霽明月一直认为跟自己没什么关係,毕竟她不怎么认真,真的要说名校的学生头衔,怎么样也该是许安豪去拿。
再加上头衔就只是头衔,不能吃不能喝,没什么用处,用霽明月的话来说,就是她兴致缺缺。
因为某些原因,她爸妈一直希望自己能跟许安豪读同一所高中,说是这样能互相有个照应,劝了她好久,她才在考前衝刺的时候,硬生生勾到了录取门槛的车尾灯。
霽明月跟这所高中一直是格格不入的。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很认真努力,虽然有些极端案例的天才,但还是在少数;大多数人的步伐都很快,生怕慢人家一步,就落在后头。
这个县市的第一志愿,在霽明月眼里,如果只看学校的话,至少风景是宜人的,校园很大,从校门口进去,至少要走很长一段才能看到教室。校方强调为了给学生好的学习环境,便在校舍外的步道种了很多树,甚至是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把校园布置得绿意盎然。
那些被人忽视的风景,落在霽明月眼里,成为她眼睛里的一抹亮光,增添在校园生活里。这样的霽明月无疑是耀眼的,她静静佇立在校园上,不需要点缀的鲜花,也不需要华丽的衣裳,就能轻易引人驻足。
『欸明月。』许安豪走在她旁边,莫名地喊她一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不觉得有人在看你吗?』
霽明月对这些视线几乎是无视,『不太清楚,爱看就看吧。』
霽明月习惯一个人上学,她享受这种片刻的寧静,可以放松、可以不用思考,不用想等下的作业,也不需要担心接下来的考试。如果又能不被注意的话,就更好了。
在她的认知里,学生会从她的身边快步经过,甚至不会有人吝嗇她一个眼光,她在这里就像异类,在高中生涯里踽踽独行。应该要是这样的,却好像不太一样,而且多了许安豪之后,这些视线似乎更明显了。
许安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只是并肩走着,看着树上的落叶飘了下来,看着其他学生从一旁经过,有那么一瞬间,霽明月希望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她不用面对考试、不用面对令她烦躁的人群。
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模拟考的时间很紧凑,到教室之后,霽明月根本没有空吃早餐,老师已经宣布一切比照大型考试办理,每个人的座位用学号区分,到各自对应的位置上去。黑板上已经写了今天的考试项目,霽明月看了一眼,第一节考英文。
八点十分准时开始,现在七点四十分,霽明月盯着张叔在路上给她买的早餐,没有任何胃口。老师还在讲台上说明考场规范,几乎每一次考试都在重复一样的内容,没有任何新意,霽明月听得烦躁,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考试的一天过得很快,等到第一天的最后一项科目结束,也已经到了放学时间。霽明月按了按自己酸涩的眼睛,她觉得看一整天的考卷真的会对视力造成伤害。
班上的同学还在兴致勃勃讨论最后几题的英语听力,霽明月觉得做这些事没有意思,反而会影响明天的考试心情,但显然这样想的人并不多。
『明月!』坐在她前面位置的同学喊她,『我问你啊,你最后一题听力选多少?是b吗?还是c?』
一旁的同学听到便插嘴:『不是吧?最后一题不是a吗?b跟c的选项意思差不多,感觉就是陷阱答案啊。』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像,完蛋了,我选b来着,明月呢?你答案写多少?』
霽明月由于小时候待过美国一阵子,英文成绩一直很优异,只要是关于英文类的考试,不是最高分就是满分,以至于班上很多同学都把她的答案当作标准答案,对到就是赚到。
但霽明月不想搅和这种追答案部队,说对说错都很麻烦,索性道:『忘了,你们去问许安豪,问他跟问我差不多。』
『许安豪……我倒是想问,但你看啊,他已经被男生抓去对答案了,现在我怎么问啊?』
霽明月跟着同学的视线看过去,许安豪果然被一群男生簇拥在中间,那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不是最后一节考的英听,反而是让许安豪给他们押个题,就差没拿个籤筒让他抽籤。
『许安豪,说真的大家兄弟一场,你别这么不讲义气,明天数学会考哪个公式,来来来,猜测一下。』
『靠你白痴啊?数学根本没有范围,问个屁的公式,真的出了,几百个公式你能每个都记住?你不如问社会科还比较有建设性。』
『对对对!这次歷史有世界史的范围,背哪张地图比较有用,安豪透个底吧?』
『都安静安静!让我们许大师为眾信徒解惑!』
一群男人八卦起来嗓门也不小,霽明月跟他们隔两个桌椅的距离都能清楚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更别说是许安豪。他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加上问题太多,也不知道要回答哪一个。
『问我也没用,这些考卷不是我们学校出的,县市统一出题的考卷跟段考不太一样,没办法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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