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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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露台上本来有士兵在瞭望值夜,却被任性的王子赶走了。
「红宝石项鍊,不戴上吗?」我俩席地而坐,王子问道。
我从小袋子里摸出那只项鍊,交给王子,王子才拨开我的长发,要帮我戴上,我说:「刚才有人把公主的项鍊捡走了,我不想和他们戴一样的东西。」
「我本来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默默地忍着,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不告诉我。你会继续戴着,然后在我面前强顏欢笑。」
他说道:「这会让我在无意间继续伤害你。愿意说出来是件好事,你需要直率一点。」
我一直都很直率。但是直率会为我带来危险,从今以后,我必须谨慎行事,步步为营。
况且他拿两副一样的项鍊,一条送给我,一条送给他未婚妻,真不知道在试探什么,看我和他未婚妻谁比较不高兴?我会有什么想法和情绪?得了吧,让那位公主好过点。
王子振臂一挥,将那只项鍊丢进夜空中。红宝石在星空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拋物线的轨跡彷彿一颗即将落地的流星,直到它隐没在数不尽的繁星之中。
「你在做什么?」我说。
「让它回到天空中,与真正的太阳合为一体。」他回答道。
敢情下次我再死,我会在冥界里看到玛亚特或是奈芙蒂丝其中一位女神戴着这条项鍊……
「以后只要所有人看见这个,就会知道你是我的人。」内弗尔卡拉自右耳上解下一只金色的荷鲁斯之眼耳环,就在想为我戴上之时,却发现我没有耳洞,表情微微一变。
见到他要将最为贴身的物品送给我,还是刚解下来的,耳针方自他的耳洞里拔出的;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过分地亲密,配戴象徵王子地位的耳环,对于我这样的平民而言也并不适当,甚至可能招致旁人的议论;然而,一种赢过伊塞诺菲特的奇妙感受,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他在意我,大于在意他的未婚妻。
我说:「你帮我吧。」
「好。」
内弗尔卡拉自衣服里摸出一根长针,和我之前在阿佩普神庙里见到的一样,当时他拿这个东西攻击过大王子。这可能是他惯用的贴身暗器。
「没有淬毒,上头有一点点的麻药,不会很疼,有点辣辣的。」
内弗尔卡拉坐在我的身边,把我的耳朵含进嘴里吸了吸。
「!」我整个人抽了一下。
「你的耳朵很敏感……」他用手揉了揉我的耳朵。冰冷的长针靠近我的耳垂,我忍不住发抖。
「吸一口气,我数到三的时候就下去。」他说。
我吸了一口气,我在现代都没穿过耳洞,却回到古代穿了,穿环需要的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一,二……」
内弗尔卡拉还没数到三,一阵椎心刺骨的辣疼传来。
「哈啊──…!」
随着那根针穿过,我的耳朵湿湿的,能闻见血腥味。
「戴上去了。」他说:「和我的一样。」
我一时间没敢动作,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那只金耳饰有些沉,勾得我伤口痛,而这种细微的痛,此时甚至比起前一世本应比这要痛上千百倍的死法,要来得更为鲜明。是内弗尔卡拉亲自赋予我的。
内弗尔卡拉的手,轻轻地、温柔地抚过我的脸颊,在唇际戛然而止。
夜空下,晚风轻拂他那一头乌黑的,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当他将低垂的鬓发勾至耳后,我能感受到身为古埃及的王族,内弗尔卡拉的气质是何等冶艳,那独属于近东男子的迷人之处。
如此美貌,又位高权重,他自然可以要所有他想要的人,巴戈阿斯与玛哈特,不都仰望着他、渴求着他吗?
能让他来替我穿耳洞,与他分享同一对耳环,或许我真是得天独厚的……不论我是否在壁画上的文字看过他的生平,在图书馆中看过他的资料。
而他凝视着我,捧着我的脸,「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很痛,但是现在的我是幸福的。」
「告诉我,当你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向宫中的重臣们,宣布我的婚事时,你有吃醋吗?」他问道。
「会吗?……我不知道。」我说道:「但是那又何必呢?」
彷彿我破坏了气氛,内弗尔卡拉微微一怔,表情有些不对劲。
我告诉他:「我承认我对你,确实是有些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我并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我无依无靠,所以我不得不把我整个人都交给你。你其实对我很好,但是接下来你会迎娶正妃,而后是偏妃……
「十个偏妃也好,二十个偏妃也罢。我不会是那二十个里面的其中一个,我也不想,神的律法也不允许。所以,把你的心思收拾得隐密一点,不要表现得那么鲜明。
「接下来,你只要打败萨胡拉,藉着伊塞诺菲特的帮助登基就好。我只想默默地站在你身后,成为你的大维吉尔。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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