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瑛瑶垂眸,又试着拨打韩元思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她摇摇头,扭头掏出钥匙,进了自家的门。
「姐,你回来啦?」
「嗯,妈不在吗?」
说话的是范瑛瑶的弟弟,范梓榕,两人相差十岁,是范母意外怀上的產物,范梓榕时年十七,正是青春洋溢的美少年,跟范瑛瑶张扬的美不同,范梓榕成绩优异,沉稳乖巧,充满了书卷气息。
今天他不用补习,难怪一回家就看到他。
「她说去附近散步。」范梓榕观察着范瑛瑶:「姐,你这两天怪怪的。」
「说什么呢?」
范瑛瑶随口应声,窝在客厅沙发上滑起了手机。
韩元思不接电话,莫非是出了事情,而白桑久,究竟又有什么秘密呢?
「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范梓榕道:「说起来也是奇怪,最近总有个人在附近,每次我回家,他都会刚好站在固定的电线桿旁边,一直看着我,就好像刻意守在那里似的。」
「嗯、嗯」范瑛瑶盯着手机,嘴唇无意识的应和。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范梓榕语调上扬,不开心了。
「嗯?梓榕?」
范瑛瑶驀地回神,赶紧问:「你说有个人怎样了?」
「没事。」范梓榕哼了声:「我回房间。」
留下范瑛瑶愣愣眨了眨眼,嘀咕道:「怎么突然生气啦?」
另一方面的白桑久,也终于大功告成。
「呼!」
她擦了把脸上的汗,疲劳的坐在地上,感觉寿命都被消耗了不少。
数小时前,就在她惊见韩元思而发怔的那数秒,人鱼瞄准空档,一跃而起。
白桑久下意识的抬手便挡,两人登时在地上滚成一团。
「唔!」
发狂的人鱼力气极大,细瘦的指爪牢牢掐住她的肩背,白桑久开始闻到血的味道,而那正是来自于她自己。
眼见人鱼微微啟唇,似乎终于想起她同时兼具魅惑与攻击力的嗓音。
那可不行!
想起初见隔日完全无力挣扎的窘境,白桑久情急之下,索性使出头槌。
碰!
「噢!」白桑久抱住头,她撞太用力了,好痛。
人鱼喉间也发出一串咕嚕声,听不明白,但从她的表情看来,也是一阵头晕眼花。
呼……白桑久松了口气,幸好人鱼的头没比较硬,要论铁头功,她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
嗯?这又是哪时候的事?
不等白桑久细思,人鱼眨着眼,眼神也恢復清明:「白桑久,你坐在地上干嘛?」
这不是作贼喊抓贼吗?
白桑久没好气的说:「那就要问你啦,你怎么了?突然见人就打?」
「我记得有人闯进来,然后他们」虹皱起脸,似乎有些懊恼:「我失控了吗?」
「你差点就杀了我。」
「我才不会杀你。」虹反驳,又顺着白桑久的视线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几人:「他们自个儿突然自杀,也不干我的事。」
「自杀?」那不就跟她之前遇到的状况一样?
白桑久看了眼韩元思,她知道这个人加入巡逻队,但没想到他也是同伙,这下子麻烦大了。
虹亲暱的蹭过来,用尾巴尖戳了戳白桑久:「你在烦恼什么?先说好,我不吃人肉喔。」
「也没要你吃!」白桑久黑着脸,开始翻找那几人身上的东西:「一、二、三、四、五,有五个人,但还差一瓶药水你说,现在要怎么处理?」
而且没带药水的恰好正是韩元思。
「处理?」虹理所当然地往阳台一指:「丢出去就好了。」
「不能乱丢!」白桑久叹气,起身走到柜子里翻找一番:「幸好之前有多留下一些。」
「那是什么?」虹好奇地看着白桑久手中的小瓶子。
「是我发挥节约精神的证明,每次攒一点残剂,就能凑出一人份的毁尸灭跡用量。」
「哦。」
白桑久闭了闭眼:「抱歉了,让你们成为失踪人口。」
她得加紧脚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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