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宵突然走进梓丁宫,两人的话题也就在此中断了。
「小冽!你看,这花盆不错吧?」宵抱着一个陶瓷花盆,上面用顏料勾着漂亮而简单的花草,确实挺讨人喜欢的。
「很漂亮呢。」冽讚美了句,看着宵心情不错的表情,也一扫他忧鬱的心情。
宵似乎很喜欢在魔族的生活,有时候会拉着冽一起出去,有时候是自己出去带一些东西回来。也许是对异族的好奇吧,即便是个常见不过的花盆,都会觉得是新鲜的。
「只是不知道种什么才好。」有些过于美丽的脸蛋苦恼着,原本天空蓝的眸子带着点灰濛,看向冽似乎是在询问冽的意见。
「拔几株大主子的药草来种?」
宵轻皱着眉头:「才不要,当然要种些园子里没有的植物,园子里就有的还特别种在花盆里没意思。」
「不然等您想到要种什么再种?」
宵接受了这个提议,将花盆留在梓丁宫,又离开了。说是要去看看有什么植物可以种。
小毕见到宵离去后,笑着对冽说道:「宵大人很喜欢魔族的样子。」
冽微微一笑,彷彿宠溺般的笑容,有种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年纪比较大,世界上会让冽露出这样微笑的,也就只有他的主子们:「是呢……只要他们开心就好了。」
小毕轻皱着眉头,他总觉得冽的话中似乎透漏着冽不是这么的开心,他想问点什么。冽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起身说是还要去练剑,便离开了梓丁宫。
后来宵从市集带回纯观赏用花的种子,拉着冽一起种进花盆里,很细心地照料着,每天总是会来浇上点水。冽对于他的主子们重视的东西,也就留心了几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奉和宵的教导似乎一天比一天严苛,调教更是不在话下,这让冽苦不堪言,且为了避免自找麻烦,他习惯有意无意地和他的两位主子拉开点距离,只有在另一位主子不在时才敢稍微靠近一些。有时候,冽会突然发起愣,思考着为什么会喜欢着两人,坏心眼、醋桶子、刁鑽、明明年纪大他许多却常常显得幼稚——尤其是吃醋时。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着,如果放弃了就好了,但他可悲的发现他怎么也放不下对他们的感情。
他好喜欢、好喜欢他们,他不知道这份感情源自于哪里,只是早在他察觉到后便再也捨不得放下。他想着或许他不要求这么多,就彷彿他对他们的诺言「不会破坏他们的感情」,只要他们觉得哪怕一点,他的陪伴使他们开心,他便觉得值得了。
看着宵对于那盆种下去的花——或者说是花盆的在意,冽有些分不清楚宵究竟比较在意哪个,但事实就是宵很喜欢那盆只长了一点幼苗的花盆。冽甚至觉得比起他自己,宵更喜欢那盆花。
跟一盆花吃醋可真够蠢的,冽苦笑着,拋开无意义的思绪,打算把花盆抱出去晒点微弱到不行的阳光,即使魔族只照得到非常微弱的阳光,对植物来说还是必须的。
只是也许是昨夜被刁难一夜的身体的疲惫,走路时脚被绊了一下跌在地上,手中的花盆便摔在地上,陶瓷做的花盆不耐摔便这么破裂在地。冽这么一摔也是摔得不轻,双手拿着花盆根本来不及护住身子,脸擦出了伤口,手除了磨破,还觉得手臂有些压伤疼痛不已。但他根本管不着这些,眼前碎裂的花盆以及被撞坏的幼苗让冽心慌不已,他该怎么向他的二主子解释?他的二主子那么喜欢这盆花,会不会不原谅他呢?
冽很快地思考着,最后认为藏起来装死就好了,就像当初他烧了他大主子的药草园一样,只要不说便不会知道的。只是如果他的二主子问起,他却隐瞒事实也算是变相的说谎,冽权衡了一下是向他的主子说谎严重还是摔坏花盆比较严重,想了想觉得只要不被发现,一定是摔坏花盆比较严重,便决定把花盆藏起来。
这件意外,冽并没有很平静,他十分地慌乱,甚至笨到徒手收着碎片,不小心割出口子的手也引不起他的注意,只想赶快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只是当冽才把碎片拿起,准备拿去藏时,他的二主子便来到梓丁宫,和冽面对面撞个正着,冽赶紧将碎片藏到身后,但幼苗及土块只能陈尸在地上。
「小冽,在这里做……这是什么?」宵注意到地上的土块及摔坏的幼苗,愣了愣,觉得应该是那盆和冽一起种下的花。
「呃……没、没什么……」
「是那盆花吧?」宵边说着,注意到冽的脚边似乎有红色的污渍,脑中顿时停摆了。
——花摔在地上了……等一下?花盆呢?
宵看向双手背在身后的冽,心中的猜想令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那个……二主子,冽还有事情要忙……等、等一下再来找您……」
见冽准备开溜,宵低喝了声:「站住!藏的东西拿出来!」
宵虽然表情冷淡,心中却是心急如焚,猜到冽应该是摔了他的花盆,但他希望只是他猜错,这小傻瓜没有徒手拿着花盆碎片。
「冽没、没藏东西……」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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