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她……再不济,也是个要脸面的人。
涂雷也不多废话,搁下碗就又跑了出去。
男人这么个举动,顿时令婧儿的心里凉了半截,怪自己小题大做,纵然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当露于言表。
这下糟了,男人变脸了!
“妈,您吵到我了,能不再叽叽呱呱了吗?”
“你个逆子,说的什么话?”
若胡氏长了一嘴的胡子,她定然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她满脸的不可思议,大儿子才娶了媳妇几天呀,就敢为了个女人来怼她这做母亲的?
看母亲受了伤的样儿,涂雷的心泛酸楚,软了态度。
“我喊了半天,也没人回个话,倒是你们母子情深,捡个鸡蛋也要一起!”
“哎!”
刘氏携着要笑不笑哭也不像的焦娘子一起来见胡氏,在胡氏的面前,两人都跟上了火药的炮筒子,没点火也想着。
至少,表面是如此。
胡氏也不甘示弱,将鸡蛋往涂雷的手里一塞,叉腰道:“没下过蛋的老母鸡,配懂母子情深这话儿?你们少吃心,没在说你们。”
后面的这句话,她是特特地蹲下来对吃食儿的老母鸡说的。
刘氏出场就失利,绞袖子憋火,想发作又有所忌惮。
“马婶说了,你家婧儿这事要想她家那口子找出真凶,就得看你家是个啥做法。”
焦娘子跟刘氏来此一遭,主要就是帮村长媳妇,也就是替马婶传话来的。
……
近水楼台
风雨欲来,一场闹剧即将登场。
不少人村民围在院外,坐等着好戏开锣。
其中,就有一道显眼的身影,村民见了她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没人敢占她的风头。
“又出了什么事?”
婧儿歪着脖子,忍痛爬起身,还没到下地,就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愈来愈近。
有人过来了?
匆忙之下,她半只脚套着鞋子都没来得及脱掉,就又缩回到被窝里,人也猛地一头栽倒,闭上眼睛装睡。
“这不是还活着嘛,干什么把话说得那样吓人,嘻嘻!”
刘氏来了个先声夺人,讥笑道。
要不是焦娘子在旁一再拽她的衣袖,她还能笑得更嚣张些。
以前,涂家跟村长一家走得那么近,马婶在外总扬言说,迟早娶了涂音做她的儿媳妇,村里人都信以为真,没人有胆招惹村里土皇帝的“皇亲国戚”!
这一次,婧儿出了事之后,她们这些人精都算看明白了,敢情胡氏不仅扯着虎皮,狐假虎威,背地里还算计着要跟病老虎分道扬镳,划清界限。
焦娘子本不想来,却被老奸巨猾的村长夫人掐住死穴,威逼利诱一番,不得不走这一遭。
“呵呵,没出人命就好,是好事!”可不嘛,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她这心思也就没那么重。
毕竟,这种一命赔一命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她还要跟自己男人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喂养嗷嗷待哺的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哦对了,不能遗落家中老人不管!
“人也看了,走吧!”
胡氏很沉得住气,没朝来者不善的刘氏和焦娘子甩过眼刀子,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不知情的人,哪个不当她是位有品德有才学的秀才娘子?
“怎地?还想留下来喝茶?”
涂雷凶吧啦的就要赶人,且是动手动脚的那种无礼行为。
别看他人长得不咋样,个子比大部分汉子都高,瘦是瘦得皮包骨,力气不小。
都说涂雷是个没脑子的,可他这左手揪着刘氏,右手推搡着焦娘子的做法,那是相当的老练。
男人跟女人的纠缠,难以避免的就是肢体接触。
何况,涂雷这人粗手粗脚,一副没把刘氏和焦娘子当女人看待的样子,不仅动作粗鲁,还没个底线。
刘氏和焦娘子感觉自己被一个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侵犯了,如她们胸膛一下的身体部位,好似都被涂雷摸了个遍,看着是推搡,实则就是在吃她们的豆腐。
或许,这样的身体接触放在别人眼里还尤可,焦娘子可受不了这般奇耻大辱。
“住手!”焦娘子忍无可忍,臊着脸,吼道:“你媳妇就在那儿躺着,你就……就没点忌惮?”
听了这话,婧儿想也不想的瞪大眼睛看过去。
好嘛,这就是她嫁的男人?
涂雷没理会焦娘子的叫嚣,又是一掌拍在她胸脯上,快准狠且不给人留有躲闪的余地。
“哼!”胡氏抱着手,冷眼旁观,又有意无意的遮挡婧儿的视线。
既让婧儿看个明白,又不让她有说话的时机。
“你们男人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样,是气呢,还是休了你们呢?”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