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认不认的问题,是你们这些人非要朝我女儿泼脏水,我这做母亲的为了帮女儿洗脱嫌疑,自是要铤而走险,兵行险招!”
“……!”村长阴着脸,等着人群里有人送助攻。
半响,无一人吭声。
他横了自己媳妇一眼,让她见机行事。
马婶会错了意,笑道:“散了,大家都散了,散了吧!这事儿缺了证据,不做数,都别瞎传!”
“你……!”遇着这么一位没脑子的媳妇,村长几乎气得当场吐血身亡,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
他忍了!
这边,石秀才跟他女人悄咪咪的往家赶,一路无话。
到了家门口,焦娘子撑不住了,说:“没种性的玩意儿,咱干嘛逃啊?做错事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
“你还说呢?真出了人命,你心里过得去?”
“呵,你怕这个?放心!”焦娘子推开自己男人,自信的说:“村长精着呢,眼看没两天就要过年了,他能让大石村出人命,这不晦气了吗?”
年里祭祠堂,是村长笼络人心的拿手好戏,也是他认准求子的最佳时机。
他才不会为了这档子事弄出人命,坏了他的风水。
石秀才也知媳妇的话有理,但他又不好明说,自己是怕被涂家人记恨上。没看刚才涂雷涂电两兄弟急红了眼的样子,差点就把他提溜出来,当众人的面揍一顿!
他这小身板的,哪儿受得了毒打,也丢不了这面儿!
“嘿,你还没告诉我,咋知道大石头与人通奸?”
“跟你说不着!”
焦娘子搔首弄姿,一扭身子回屋去看儿子睡了没。
石秀才低头眨了眨眼,捏着青袍袖子里的扇子,快步跟了进去。
有了孩子,要想恢复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他们得费不少的心思。
“砰砰砰……!”
到了家,胡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昏迷不醒的丈夫,而是去拍女儿的房门。
亏得是她女儿,沉得住气,任她拍了半天,涂音也没有开门的意思。
“妈,您要不去看看爹?爹那个样子,不大好咧!”
“都怨你怨你,你咋那么长的舌头,在那儿多什么舌?”
胡氏哭着朝婧儿的身上,铺天盖地的捶打。她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都堵得婧儿没有反驳解释的机会。
婧儿也哭了。
不是身上疼的那种哭,是为着自己受了不白之冤,又没法申诉而哭。
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媳,她能说什么呢?
“妈,您保重身体,别气着!”
婧儿含泪劝道。她眼里的真诚掺不得半分假,由不得令胡氏心内动容,崩溃大哭。
“哐”涂音打开半面窗户,讥讽道:“你们要扮母慈女孝,也别来我门前污了我耳朵,充什么好人呢!”
说完,她又把窗户关上,不给任何人说教她的可能。
胡氏死抓着婧儿的胳膊,厉声问道:“什么意思?音儿这话,到底想说什么?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勾结外人祸害家里?”
“妈,我没有!”
“是你了,只会是你,再没别人了!”胡氏喃喃自语,状若癫狂。
涂雷和涂电窝在房里照顾父亲,听外面女人鬼哭狼嚎,你追我赶的声音,两人都一副厌烦疲倦的样子。
女人的事,还是得让她们自己管!
没人看见闭着眼的涂草,偷偷地流下两行清泪。
婧儿跟条受了伤的小狗,窝在被子里自己舔伤,见男人进来了,故作气恼的不搭理他。
“啪嗒!”
……
这个家需要受气包
那是屋门上锁的声响。
婧儿跑过去推门,大喊:相公,相公?你在哪儿啊?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涂雷有几分不落人,奈何母亲就站在他的身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孩儿,你不要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妹妹好!”
“妈,婧儿肚里有我的孩子呢!”
“你现在才想起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那你先前为啥不听娘的话,三番两次跑来这屋里作甚?那会儿,你就不担心孩子?”
人要做成一件大事,没点手段能行吗?
她早就教过自己的儿女,做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以,但要让人吃亏也吃得哑口无言,就算是被人拿捏着说出去,自己也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过来批评教育。
大儿子就算了,脑子不太灵光!
女儿……成不成她的翻版,就要看天意了!
小儿子,自有他自己的路。
涂音等母亲出了门,端一碗午后剩饭来看婧儿。
她进了门,见屋子里雪洞似的又黑又冷,婧儿一直在抽泣,哭嚎了一晚上后,嗓子都哑了。
“嫂子,你怎么缩在墙角?躺床上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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