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妮子?”
“爹?咋是你?大哥人呢?”
“又是为什么事,求你大哥帮忙?”涂爷爷脸一板,家长威严,尽显无遗。
胡氏落后一步听了这话,面色难看,拽着婧儿跳出来岔开话题,说:“爹,您孙媳妇有了,我们家啊四世同堂,大喜!”
“喜是喜,但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没一句好话!”
涂奶奶表情不善,无视胡氏的搀扶,靠自己一股韧劲挪下马车。
时隔一年没见,涂奶奶跟胡氏仍像结了几辈子仇怨的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婆媳之间的矛盾,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对错!
胡氏面色不变,转手去抱小兔下马车,倒不像个心胸狭窄之人。
婧儿见了爱说爱笑的小兔,心里也甚是喜欢,想着自己是小兔的长辈,也该给个红包。
“那么小的孩子,要红包?”涂雷不愿意给,他也没几个钱可以用来封红包。
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握在母亲的手里,没人能多支走一分!
婧儿觉着很无语,就是因为小辈是小孩子,他们作为长辈的,能挣钱了,才更应该封个红包给小辈,讨个吉利!
否则,长辈过年封红包,不给小孩子,又给谁呢?
“小兔跟我说新年快乐的时候,我掏不出红包,那种感觉很没面子!小兔不也跟你问好了,你咋也没点表示?”
“我摸她小脸了,很滑很想再掐一回!”
“涂雷!”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涂雷没理勃然大怒的婧儿,扭头就走,并不认为自己有哪儿做的不对。
小孩子嘛,他捏几下脸怎么了?
小兔更小点的时候,他还当着众人的面,亲过她脸蛋,拍过她屁股呢。
也没见有人说过他不对!
“婧儿找你有事?”
“哦,没说什么。妈,你出来了谁在里边看着他们?”
“你还护着她!”胡氏朝地啐一口浓痰,说:“前两年,我们省吃俭用攒钱修葺这些房屋,有跟你姑姑借过钱,那时你姑姑说什么都不肯借!这仇,咱记下了!”
“啊?那我这就进去找姑姑要说法,叫她没脸!”
胡氏拍着大儿子的肩膀,一脸欣慰。
“你奶奶个老东西,到时肯定帮着你姑姑说话!”
“谁认她是奶奶?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她,巴不得她早死!”
婧儿藏在门后,不敢相信那么恶毒的咒骂自己奶奶早死的人,竟是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
老人再有不是,也是自己的长辈,亲奶奶啊!
何况,爷爷和奶奶对她非常和蔼慈祥,奶奶还摸着她的肚子说会生个健康有福气的娃,都往她手里塞红包。
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男人顶撞长辈,做糊涂事!
“妈?”
……
目无尊长
“来,坐下。”胡氏笑着越过婧儿,先声夺人,占据主导地位。
“哪个女人不是俏媳妇熬成婆,我也有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孝敬长辈,什么活都往自己身上揽!”
“妈,您辛苦了!”婧儿深有同感,发自内心感慨道。
她应着婆婆的话,与婆婆一同坐在床边,性子腼腆的她挑了个离婆婆最远的位置,且坐姿也没有婆婆那样随意。
胡氏看婧儿仍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雷儿还很小的时候,我在田里插着秧,雷尔奶奶蛮不讲理,啥也不干的就站在田埂上指着我骂,骂得我狗血淋头。毒日底下,乡里乡亲的指指点点,扯不净的蚂蟥虫都累得我头晕脑胀,直不起腰来!”
“奶奶这么对您,是她的不对!”
“岂止呢,她咒骂我祖宗十八代,说我是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女人!”
回首往事,胡氏情动的挤下几滴泪,拉着婧儿的手,一声“儿啊”又一声“肉啊”的惹人怜。
婧儿已经打消内心所有的警惕,与婆婆一块儿垂泪自怜,有意诉说衷肠。
“不好了,他们要叫妹妹到屋里回话,我……?”涂雷一只脚才迈过堂屋的门槛,就听见奶奶让姑姑去喊妹妹,说是为求公正,也得有当事人在场。
媳妇跟母亲手拉手着坐在床上的画面,属实惊到了涂雷,在他的认知里面:婆婆跟儿媳妇都是水火不相容,天生的矛与盾!
胡氏握紧婧儿的双手,说:“你会帮我的,对吧?”
“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才是妈的好孩子,乖孩子,懂事的孩子!你也一样!”
胡氏抬头对着大儿子强调了一遍,她教育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乖孩子!
涂音跟在姑姑的身后,不情不愿的来到堂屋里,此时,屋子里已坐满了人。
上有涂爷爷和涂奶奶,中有大伯和伯母以及姑姑,下有弟弟涂电在,还有趴一旁小憩的小兔。
“你跟村里名叫石傅圣的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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