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末了,一向自私自利的她,竟然将胡氏交代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事儿成了?”
胡氏一见到女儿,张嘴就问。
她也不是没看见女儿脸上未干的泪痕,但演戏嘛,演技精湛之人,情到深处,迎风洒泪不是稀罕的事。
涂音却怒了,说:“你就想着弟弟,几时能替我想一想?我跟你说了,我不愿意和石郎分开,说帮我的是你,拆散我跟他的人也是你!娘,我恨你!”
“啪!”这是胡氏第一次打女儿,她希望是最后一次。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当初没说清楚吗?
她说了的,不要任性,沉住气,冷静再冷静!
可,有用了么?
涂音失望的看着母亲,一狠心便离家出走。
胡氏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多少话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而婧儿的出城之路,也并不顺利,才行至一半,又起波澜。
涂雷不听小车夫的劝阻,非要夺过小车夫手里的缰绳,自己驾车到城里。
还说,他时常在家赶牛车,驾马车跟赶牛车都是一个道理!
这也就算他说的有点儿道理,但他这人放着康庄大道不走,执意走坑坑洼洼的小道。
小车夫是个新手,车行老板不放心他,给他派的是有年头的马车,马儿也是有隐疾的老马。
只要小车夫按着师傅教的那几招走这条路,必然是有惊无险。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婧儿帮刘姥姥将受了惊吓的板儿和青儿,抱下马车。
她自己也不太好受,没忍住,跑边上的草丛吐得天昏地暗。
涂雷一把扔掉手里断成半截的缰绳,提起正在修车的小车夫,说:“瞧瞧,都因为你这破车,害我媳妇身体不舒服,快说怎么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大叔,分明是你驾车不当,车轱辘才断了的,缰绳也是因你勒太紧才断!多亏这马儿跑不动,不然我们一车人都得见阎王了!”
“什么眼神?叫谁大叔?你叫我媳妇姐儿,叫我就是什么什么大叔?我看是你小子不安好心,想找事儿是吧?”
一言不合,涂雷又要动手打人。
婧儿忍着自己身体的不舒服,分开了这两人,说:“小兄弟,是我男人的不对,你说要赔偿多少钱,我们赔!”
“婧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哪儿有银子赔?就是他不对,他的错!学人驾马车挣钱,马车是老掉牙的破烂,马是老瘟马……?”
小车夫气不过,骂道:“厚颜无耻,满嘴喷粪的小人!就因为你,害我成这样,还有脸说?”
婧儿夹在这两个男人的中间,劝这个闭了嘴,另一个又没完没了。等她劝另一个收了声,又到这一个有话说。
“我一个子都没有,你小子想找死就说!”
……
我不想救你弟
婧儿崩溃大叫道:“涂雷,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弟弟?”
涂雷火爆气焰才消下去,又到小车夫疯狂炸毛,竟然要越过婧儿去揍涂雷这个害人精!
婧儿拉不住他,只能放开手,说:“好,你打,我不管了!”
“……!”小车夫暴起的气势,临到涂雷的面前,又不得不放下拳头,说:“姐,你不管的话,那我这车子可咋办哟?”
“这……?”婧儿也为难,但凡她身上有一枚铜钱,她早拿出来了。
而涂雷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便是有私房钱,他也断不可能用在这儿的。
刘姥姥好不容易才哄板儿青儿不再哭闹,她见婧儿艰难的涂雷和小车夫之间涡旋,摸身上的布袋子,十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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