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做梦都想推翻婆婆的“独裁统治”,重新做回真正的自己!
涂草对妹妹赶在年前就回娘家来的这一行为,感到明显的不满,说:“你就这么闲?”
“二哥,二嫂已经让我受了不少的闲气,就差把我脑袋按进粪坑,你做哥哥的还这么说我?”
“说你也是为你好,你没事儿跑回娘家,难免让人笑话你!”
“……!”涂姑姑装不下去了,说:“说得好听,你就是不待见我,想赶我走是不是?我不就是蹭了你家的一顿饭,至于说这说那的?纵然嫁了人,我依然是你妹妹!”
“没人这么说,是你自个儿玻璃心,敏感多疑!”
“呵,真不愧是一对恩爱夫妻!”
涂姑姑这话,当然不是在夸赞二哥二嫂夫妻恩爱,而是讽刺。
涂草听了面上一红,脖子一粗,拍桌吼道:“滚,滚出我家!”
“哎,都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少装良善人,恶心!”涂姑姑甩开胡氏的手,并不买她的账。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还能听不出好赖话?
婧儿正全神贯注的喂凤仙花吃饭,忽然被人拱了下后腰,这导致她险些将手里的勺子捅进孩子的嘴巴里,但勺子上的饭菜还是不可避免的弄脏了孩子的衣服。
什么人呐?
这么欠!
涂姑姑对婧儿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示意她要抓紧时机。
“妈,我不小心弄脏了凤仙花的衣服,要不我带她回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唔,你这笨手笨脚的,连小孩子都不会喂!”
“不是我……我就是就是一晃神,才不小心出错,弄脏了凤仙花的衣裳。”
“没用的东西!”胡氏埋怨道。
凤仙花这一身新衣裳,是她拿音儿不穿的衣服,改装得来的。
这要让音儿看到自己的衣服脏了,极有可能又要发疯。
“妈,让我去,是我弄脏的就应该由我负责清洗干净!”
“你去?”
“嗯。”
婧儿深知只要婆婆一旦对此事,松了口,那就代表她今后都不必再被关在黑压压的屋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再也不想!
一顿饭毕,胡氏假借自己要到地里割草翻土,说:“我们都有事儿忙,也就不陪你了。”
“都要过年了,还翻土?”
已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别说是杂草,就是沙土地都冻得硬邦邦的,有必要赶这个时候翻土?
……
与恶鬼共舞
涂姑姑拢了拢身上的单薄棉衣,张着冻得发紫的嘴唇,说:“要想躲着我这个穷亲戚,也不必这么折腾自己吧?”
“呵,说啥呢?这年头,谁家不穷?我们再不勤奋些,与你一样闲着走亲戚的话,那我们还不得饿死啊?天是冷了些,但我们都能吃苦耐劳,不怕冷!”
说是不怕冷,胡氏还是紧了下自己身上厚重的衣裳,早知这么冷,她就应该穿上厚重的棉衣。
涂草抱着锄头坐在台阶上,不是他不冷,是他也想找理由赶妹妹走。
他这个家本就很穷,哪儿救济得起其他人?
“爹,我不出去了!”
涂雷扔下话,转头就去厨房找婧儿。
长辈之间的恩怨,就交由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他才不想多事呢。
婧儿少说也有两个月,不曾洗过澡,闻着自己身上都觉着有股味儿。
她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皮包着骨。
深色血管,清晰可见。
“这衣服……?”真好看!
虽说这件衣服是胡氏用涂音不要的衣裙,填充棉花,改成小孩子的衣服,但在这艳丽花纹的衬托之下,这衣服并不显旧。
婧儿穿着的棉衣也是涂音淘汰的衣服,至少有五六年之久,湛蓝底色已褪,它看着更像是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蓝色旧衣。
好在,它给了婧儿抵御寒冬的防线。
“这水那么冷,别洗了!”
涂雷从婧儿的身后,将婧儿一抱而起,就要带她回屋去睡觉。
这大冷天,又没有什么活可以干,庄稼人也没啥娱乐节目,不躺炕上困觉,还能做什么?
“放我下来!”婧儿呵着气,语气有些冷。
一时之间,涂雷还真被她这冷漠的态度镇住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责怪道:“婧儿,你都不知道我在妈的面前,帮你说了多少好话,你呀就是不懂惜福,早早地跟妈服个软,我们不就又能睡一起了么?”
“你跟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跟我睡觉?”
“也不全是!有你在,我跟爹都能少做很多活,不那么累!妈嫌我跟爹做的饭菜不合胃口,没完没了的骂,烦死了!”
“你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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