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涂雷悻悻的走了出去,忽然险些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雷儿,你咋出来了?”胡氏本想借着婧儿装肚子痛的机会,助自己儿子一把。
哪知,她这傻儿子如此不争气?!
涂雷阴着脸,不想说话。
要他说什么呢?
说自己没能耐,连自己媳妇都治不了?
还是说自己是个废物,摆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都睡不了?
“儿啊,你别丧气,娘会帮你的!”
“你能怎么帮我?再说妹妹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我也没心思想别的事。”
涂雷内心纠结,话也矛盾。
胡氏想挤出一个笑容,但她这笑比没笑还要难看。
茅房里,婧儿忍着恶臭,环视周围一圈。
她脚下踩着的是两块泥砖,中间已有一坨被草木灰掩盖的米田共。
在她的面前,则是一大堆的草木灰以及一块用来扒拉草木灰和米田共的木板。
而在她侧后方,堆放的是草木灰混合米田共发酵过的肥料。
这小茅房,一看就是近两年才修缮过,密不透风。即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雨天,这茅草屋也不会漏雨。
婧儿还想着找个破败的墙角,自己偷溜溜的钻出去,暂且避一避这风头。
“怎么办?”这儿压根就没处可躲,她算是自己跳进了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这事儿好办,跟他们走一趟就是了!”肉团子跳了出来。
……
她也配贤惠二字
“你说的轻巧!”
婧儿觉着肉团子这话就是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儿懂她的难处?
她真正在意的不是自己撒的谎,而是她昨晚偶然间偷听小梅对丫鬟说过的话。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照着正常人的理解,小梅岂不是拿毒药谋害了马氏和石笙圣两条人命?
这样的事实真相,婧儿不敢去直面。
“你的这颗心,是石头心,为啥还会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如此优柔寡断?”
“我是石头心没错,但我的脑子里还时常的浮现出前世的记忆。小梅夫人她,是个好女人!”
“她连你男人都睡,算得上什么好女人?”肉团子窥探了婧儿的记忆。
婧儿急于反驳,却无言以对。
她知道肉团子说的在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外面,胡氏催涂雷进去瞧一瞧,但涂雷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他怕自己一旦越雷池一步,今儿晚上就要自己睡觉。
他可不想自己一个已经成了亲的男人,还要被自己女人赶到外面去睡觉。这种事,他光是想想,都觉着很没有面子!
“你呀,傻不傻!”胡氏拿自己一根筋的大儿子没辙,她抬脚就要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说不定,这茅房的墙都已经被婧儿掏出一个洞?
不巧,婧儿故作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说:“这冷天,就是不能吃太冷的东西,容易吃坏肚子!”
“呵,说的是呀!”胡氏见婧儿舍得出来了,她这颗心才开始躁动起来。
等着瞧,看她怎么收拾这欺负她儿子的小妖精?
婧儿往前走了两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走在婆婆的前面。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说:“妈,您先走,我们跟在您的身后就行!”
“哎,这哪儿行?这个事,全依靠你去谈拢的,就应该是你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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