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妹妹,你妹妹都已经死透透了,还提她干什么?说不准,她就是你娘背着你爹在外面偷情,生的野种,也……啊?”
涂草一巴掌抽在胡氏的脸上,力道之大,门牙都蹦了一颗。
这还是他们成亲多年以来,涂草第一次动手打胡氏。
“我做错了什么?呜呜呜,你那个苦命妹妹就是不争气嘛,嫁的是个没本事的短命鬼,生的儿子又不中用。像她那样的人,我们就是掏出所有钱,也帮不了的!”
这种话,乍听之下,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但,有心之人都能听得出来,胡氏这是在偷换概念。
又或者说,她在贬低涂姑姑,抬高自己娘家哥哥的能耐。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姑姑?姑姑人那么好,已经够不幸了,还要被你拿来比较……?”婧儿横插一脚。
如果,胡氏没有将涂姑姑贬低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婧儿还真未必能狠下心,在这关键时刻插上一刀。
如婧儿所料,涂草又一次皱起眉头,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我?”
“这扯到哪儿跟哪儿?”胡氏装起无辜。
她偶尔是会瞧不上自己男人,但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会时不时的有这种想法。
涂草却没打算就这么被她忽悠过去,他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说:“去,跟我到你家去,把银子都给我分文不差的要回来!”
“我不要!”胡氏尖叫道。
那么丢脸的事,她才做不出来。
再说了,不过是十多两的碎银子,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爹,您这么做会伤了妈在娘家的体面。”
“老大媳妇,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回屋去!”这时候,涂草想的都是拿回自己的银子,不想谈别的事。
胡氏更是一点儿都不领婧儿的情,还大声嚷嚷的要婧儿滚。
肉团子小声的说:“听到了吧,这就是你婆婆的丑陋嘴脸,她不值得你同情!”
“爹,我觉得您应该带上涂雷和涂电,有他俩在,也能护着您的安全呐!”
“保护我?”涂草没料到会有两家闹翻脸的可能,正觉着很吃惊呢。
胡氏却动了气,说:“一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说的话,你还当了真?我哥是什么样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呀?”
“那这么说,妈是同意跟爹您走一趟咯?”婧儿笑道。
涂草也乐了。讲真的,他是越来越满意婧儿这个儿媳妇,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尽管有胡氏从中阻挠,但涂草身为老父亲的威望,还是有点用的。
……
一对恩爱夫妻
“哈哈,还是贤惠你最有本事!”胡穷,也就是胡莉的哥哥。
胡穷原本是不支持自己女人去找妹妹胡莉伸手要钱的,他毕竟是做哥哥的,哪儿能因母亲的丧事,而找妹妹要这要那?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放着十几两的碎银子之时,他再不心动,还成个人么?
是个人,都会有贪念。
齐氏见丈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银子看,她面儿上一喜,随即又装作无所谓的口吻,说:“这要是你妹妹反悔,来找我们索要这些银子,那我们是不是该还回去?”
“这,当然要还的。”胡穷这话说的很假,又却有几分真情实意。
他再穷,也不能坑害自己的亲妹妹呀!
那还能成个人么?
“哎,也怪我们家太穷,拿不出一点儿多余的银子给大力看病。娘在世的时候,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这肚子太不争气了!”
齐氏说到动情之处,还落下了眼泪。
即便是她这唯一的儿子,竟还是个先天的傻子,偏他们家也穷,压根儿就买不起儿媳妇!
“这个事,你怪自己也没用,那我还不是太不中用!”这些年,胡穷因生孩子的事情,折磨得自己都快不行了。
在那种事情上,他已经不像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那才刚没了的娘亲吵着闹着要给他再找个女人,他都不肯就范。
他这样无能的男人,这一生祸害一个女人就够了!
“爹,还没到么?”婧儿跟在这些的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没等涂草回答,胡氏不耐烦的说:“就属你最心急,急个什么?我就说我们应该吃过了晚饭,等天一亮,再过来也不迟的!”
涂草皱了皱眉头,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已经有几分倾向于认同胡氏说法的意思。
这无论要办什么事,也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不是吗?
涂雷和涂电放着臭屁,啃着生红薯,都还在抱怨:要饿死人了!
特别是涂电,又一次觉着自己快要窜稀。
在这荒郊野外,一会儿还要翻山越岭,且是一家人都在夜里赶路,他没胆儿去方便。
万一,他们丢下自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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