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茅房门口笑什么?”
胡氏打着哈欠,一面往茅房里走,一面问道。
涂雷一把拽住母亲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娘,我希望我们家从此都能过上安生的日子!”
“瞧你这话说的,咱家什么时候不安生了?”胡氏笑着说到了这儿,便想到了一件事。
她拧住大儿子的耳朵,逼问道:“你是不是疯了?那女人来不洁之事的时候,你个大男人怎么能靠她那么近?不行,你得跟她分房睡!”
“娘,这能算什么事?再说了,那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就是触霉头,倒大霉,也要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
“你这傻小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曾几何时,你如此这般的看重一个外人,还对她这么好过?”
胡氏有些痛心。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统治了多年的涂家,自己敬爱的夫君以及生养多年的孩子全都倒戈相向。
面对的母亲的质问,涂雷不再像从前那样认怂,事事都迁就着她。
“就是因为以前没有过,所以我这一回,才深切的感觉到我有多爱她!为了她,我愿意豁出我的性命!”
“疯了,都疯了!”不得已,胡氏只能再次放弃对大儿子的劝说。
空荡荡的西二屋,哪儿还有涂电的身影?
胡氏靠着门,呆呆的望着屋里的一件件物件。
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三个小东西,没一个能派得上用场。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我不想去洗衣服!”
“我叫你去,你就得去!”
胡氏又寻机缠住婧儿不放,非要她去洗衣服劈柴。
婧儿被她闹到心烦,做啥事都没了好心情。
不过,因为有她在,胡氏已经很少到外面瞎逛乱转,找别人的事儿。
……
大梦一场 皆空
这天,涂音又一次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家,说是她婆婆嫌她不仅生了娃,还假孕,还不会下厨等等。
涂音委屈道:“我长到这么大,几乎干过活?”
“她个老东西,也配说你?音儿,你在家坐着,娘这就去给你出这口恶气!”
“不好吧?”涂音一边啃着婧儿煮的甜玉米,一面口齿不清的说道。
最重要的是,涂音并不想就此跟婆婆的关系闹僵!
婧儿认真的剥玉米粒,这一堆的玉米,有一大部分是她拿肉团子空间里种出来的玉米充数的。
外边的田地肥力不足,再加上天灾人祸的,粮食难以有乐观的收成。
这也算是婧儿有意回报涂雷待她好的恩情,但愿两不相欠吧。
胡氏戳着女儿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个孬种,别人都要骑到你头顶作威作福,你还忍气吞声!这不是傻,是什么?”
“还行吧,傅圣对我很好的!”
“他待你好,是他该的!那个老东西胆敢找我女儿的不是,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婧儿,你哑巴了?还不说句话?”
胡氏深知自己说服不了执拗的女儿,立马将目标转移到婧儿的身上。
婧儿笑了,说:“只要音儿觉着幸福快乐,我认为这都不算是事。”
“哦,照你这话的意思,都是我害我女儿过得不幸?包婧儿,你存心找打是不是?”
“娘,你这明显的双标行为,有意思么?你对我,经常是呼来喝去,我说你什么了?过了这么久,我都没回过一次娘家,还不都是在照顾你的心情!”
既要讲出一个是非黑白,那她包婧儿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刚好,涂雷窃听了她们的谈话,小跑过来,说:“婧儿,你要想回娘家的话,我可以陪你回去的!”
“音儿啊,你看看你哥,被这个狐狸精迷成了什么样?”
胡氏伸直的手,手指头都快戳到了涂雷的脸上。
涂音见母亲这么激动,手里再香的玉米也都变了味。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嫂子,你……?”
“音儿啊,你不用担心,娘待我最好了,什么都不缺呢。”
婧儿是个容易满足的人,简单的安乐日子,已是她唯一的心愿。
但是,她这话说了出来,便是涂音也不信。
“娘,你也该知足了!”涂雷小声的说道。
然而,胡氏随便一瞪眼,这对儿女又在她的面前,成了小老鼠。
这就是胡氏在这个家里,不可动摇的威慑力。
婧儿有些失望,她原以为涂雷和涂音已经不再惧怕胡莉,看来,还是她太心急了。
她心事重重的看向涂音,说:“音儿,我很羡慕你呢。”
涂音还不知该说什么,胡氏已经得意洋洋的说:“你是该羡慕,但也羡慕不来!”
胡氏叉着腰,接着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我生的女儿,自然就跟你这种死丫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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