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沉下心,数了数围观的吃瓜群众,大约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当着这么多的人,石府的下人都敢拿着木棍对付手无寸铁的他们,那至少说明一件事,石府当家人对涂家人有敌意。
“娘,我去跟他们打!”涂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胡氏毫不在意的点头同意,就差亲自动手将大儿子推向死路。
“别动!”婧儿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拦住涂雷,不准他乱动。
“婧儿,你别怕!他们不敢……?”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
母狼是生崽的
婧儿凤眉微挑的样子,确实是给涂雷的内心带来不小的冲击,这还是他熟悉的小女人吗?
这要不是婧儿依旧柔柔弱弱的歪倒在自己的怀里,涂雷都要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杀千刀的哟,你们赔我儿子,还我儿子的命来!昧了良心的东西,滚!”胡氏走一步,吐一口唾沫,逼得那些个看门小伙都厌恶的连连后退。
然而,胡氏就像是无能狂怒的泼妇,空有架子而没有后援的在那儿狂吠不休之外,对别人都造不成半点实质性的伤害。
起码,这一幕在傅东诚的眼里,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农妇为了找回儿子而不顾形象的做着努力。
作为一名嫉恶如仇的捕快,傅东诚又怎么会对石头私自囚禁涂电这种事放任不管?
傅东诚头脑一热,先是吩咐手底下的兄弟去将涂电放了,他便立马去抓石头。
彼时,石头悠哉悠哉的坐在亭子里喝酒,很是惬意。
石头打算喝一壶酒之后,亲自去处理涂电,以绝后患。
“走,跟我去见你家夫人!”傅东诚一个习武之人,提溜石头就像是在提一块豆腐一样轻松。
没一会儿,满头雾水的石头已经被傅东诚扔在小梅的脚下。
石头刚要开口质问傅东诚又在抽什么风,没成想,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横在他的脖子下面。
这把石头吓得瘫软在地,再也不见前面的丝毫威风。
“大人!”当小梅看到傅东诚抽出大刀的那一刻,再结合石头之前说的那番话,她人也不傻,自然是明白过来了。
一旦石头被抓,她一个女人孤木难成舟,那这偌大的石府肯定会被无良的知府和傅东诚等人吞了。
小梅定了定心神,又说:“大人,石头是石府的管家,虽是个下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辱他!还请大人说明缘由,再由我这个主人决定要不要惩罚他!”
“夫人,即便有人故意坏您的名声,您也不该纵容下人用私刑。何况,我也并不是什么大人,仅仅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捕头。”傅东诚义正言辞的说道。
傅东诚这态度再明显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这都让小梅和石头心虚不已,很害怕自己会折在傅东诚的手里。
“是么?你有什么证据?”小梅并不想袒护石头,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倒是石头一听小梅这么问,他的脸上已然没了血色。
他囚禁涂电的那件事情,谁都可以知道,唯独小梅,要他死也不能让她知情。
“为了夫人和小少爷,小的愿意以死谢罪,还求大人给小的一个痛快!”石头狠下心的将自己的脖子,往傅东诚手中的刀子蹭。
仅差毫厘,这不认人的大刀就能尝到人血的味道。
傅东诚也没想到石头会是个忠心护主的人,差点就收不住手里的刀。
“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晓得石管家做错了何事,这就要判他死刑了吗?”就在刚才,小梅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多怕石头会死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这不是小梅第一次见到死人,但至少石大海不是当着她的面咽气的。
小梅再次力挺石头,冷声道:“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我都相信他罪不至死!大人,我不求你给我留一分薄面,但你也不能草菅人命!”
“是他一心求死,又不是我要杀他!”傅东诚一脸的无辜。
他就是拿着一把刀,又没有要砍谁的脑袋。
这也有错?
石头见事有转机,忙说:“是,都是小的不懂事,脑袋乱撞,身子也不听使唤!大人,咱下去谈事,还让夫人好生歇着吧!”
“等等,我……?”小梅顿感不妙,这石头究竟做了什么事,还不能当着她的面详谈?
“夫人,好生照顾小少爷。相信小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石头不容置喙的说道。
小梅本来还想问几句,但一接触到傅东诚怀疑的目光,她害怕因自己会说错话而出事,便不敢再多问。
想来,石头再胆大妄为,也不会拖整个石府的人下水。
“夫人,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切不可动用私刑,自有官府的人处理。”傅东诚也是一片好心,才特意叮嘱道。
却不知道他的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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