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爷爷当年下墓时,第一站到的游乐场所会是青楼?
反正他当时怕死,也就没敢多问。
就姑且相信爷爷说的,这种地方会相对安全一些吧。
红袖招一楼广阔的厅堂和二楼是跃层设计,一间间铺着薄软丝被的隔间里面,多的是衣衫半解,风光乍泄的各色美人儿。
轻纱漫舞,脂香微醺,分外撩人。
她们有的容貌绝美,气质却十分清冷;有的身材火辣,却生了一张稚嫩的脸蛋;有的成熟妩媚,浑身都散发着别样的诱惑……
身上的衣着不仅有薄纱制成的霓裳,更有半透的道袍、僧袍、官袍、甚至是龙袍……
当真会玩!
这红袖招的主人真的是把男人的心思,都给研究的明明白白。
哪怕王远已经见惯了表姐和桃仙娘那样的人间绝色,也不禁为眼前的无限风情感到心底一热。
随着甜腻腻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眼前似乎涌动着粉红色的薄雾,让人如在云端不知所以。
正当王远暗暗猜测,盛会的提示会在哪里的时候。
忽然。
在他身边,一间连门都没有拉上的隔间里,一个脸色蜡黄的汉子不顾还有人围观,就当众做起了好事。
王远这才意识到这里的规矩,似乎是先付“嫖资”才能留宿。
房中那位洁白馥郁的身子上,仅仅披着一件红纱的美人儿,伸出涂着血红色丹寇的双手,一把扯开客人的肚腹,张嘴咬掉了他的整个肝脏。
这才满意地躺下,让那已经急不可耐的“男人”上身。
这里生活的“人”,本质上都是两百年来,被【枭神墓】吃剩的残渣。
连完整的鬼魂都算不上。
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大概就是自己的残躯了,身上的零件也是这里最受认可的通用货币。
当然,如果身体缺损太过,可能很快便会烟消云散。
就比如这个黄脸男人,应该没有几天日子可享受了。
不过与他相比,对门的另外一人似乎更加不幸。
这明显还是个活人,看衣着大概是洛阳王府随行的家丁。
豹头环眼,满脸横肉,但眼神浑浊,似乎早就不知身在何处。
这人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似乎是双胞胎的妓子纠缠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干尸。
看到此景,王远脚步不由一顿。
这红袖招里分明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粉骷髅啊。
就在这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两位绝色美人,却像没有骨头一样心急火燎地缠住了他的身体。
一女死死盯着他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
“小郎君,让姐姐服侍你吧,只需要给姐姐吃一小口就好。”
另外一个看起来年纪比王远还小的女孩,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郎君,还是让奴儿服侍你吧,我肚儿浅,吃的更少。”
旁边正寻欢作乐的不少美人,听到她们的争执声,同时向着这里看了过来。
下一刻,一双双美眸中便射出了一片“饥饿”的绿光。
“呃……有危险!”
王远忽然发现,爷爷给的攻略似乎也并非万能。
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和一个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进到这种如狼似虎的地方,待遇貌似是截然不同的啊。
荷花宴?杀生宴!
那一对刚刚吸干了王府家丁精气的姐妹花,互相舔了舔粉红水润的唇角,连薄纱裙都懒得披上一件。
就在那还躺着一具干瘪尸体的隔间里,伸出嫩藕一样的玉臂,慵懒地向王远招手。
两女异口同声,嗓音如同猫儿一般沙哑妩媚:
“呦,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儿,有些面生啊。
既然第一次来红袖招,不如让我们姐妹共同服侍一番?只需要一份儿的价钱,就能体会到双份的快乐呦!”
其他“欲壑难填”的妓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向王远跟前凑了过来。
诡境里那些只剩渣滓的色鬼被她们啃了又啃,嚼了又嚼,早就干巴巴地没了味道。
哪里比得上鲜嫩爽口的活人?
况且这次忌日被拖到墓里来的其他活人,虽然也算气血充足,但哪怕是那些吃起来能烫嘴的【道兵】,又有几个长得这般俊俏?
她们吃饭的时候,追求色、香、味俱全又有什么错?
眼睛发绿的美人儿们,恨不得对王远来一场各种意义上的“生吞活剥”。
“住手!”
正在众女争执的时候,一个悦耳动听却隐含威严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们。
就见二楼的楼梯口处袅袅走下一人。
其人不辩年龄,初看似乎是三十许岁彻底熟透了年纪,再看却又似乎只有二八芳华,青春可爱。
面上皎洁如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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