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早就看了出来,曹爷对周大郎的妻子可不一般,每每瞧见眼睛里都冒着光,像愣头青一般横冲直撞的对人好,又躲在角落里打听人的事情。
几名小弟对这位美人有所耳闻,也时常为了曹孔搜集一些他的信息,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见过人。
这一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难怪把曹爷迷得要死要活的,这谁见谁不迷糊?
此时此刻披头散发的哭着,他们家曹爷还被人打了。
一看就是曹孔的不对。
再怎么说,这可是别人明媒正娶的妻子,趁人家男人出去赶镖了,竟然私闯民宅把人弄成了这样。瞧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是弄出了大动静。
但是,他们是出了名的凶恶,更何况自家大哥被人打了,一看就是奚容前面那个男人打的,当下便是要去打回来。
几个人手里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把奚容吓得抓住了皱二郎的衣角。
曹孔眼睛已经有些模糊,见小弟们竟然这个时候还要去吓奚容,他的形象在奚容心底都要烂透了。
他暴戾的喊道:“来两个人扶我,送我回去!”
小弟们连忙去扶曹孔。
曹孔身上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浑身冷透了般的,甚至觉得此后的人生了然无趣,不如一了百了。
几个人扶着他,抬着走的一般。
连忙请了大夫治伤,脑袋瞧着是鲜血淋漓,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除此之外还发了高烧,如此便大病了一场。
整整三天三夜都昏迷不醒,小弟们就差给他忙活后事,连白布都问了价格。
曹家的人虎视眈眈,就等着他死了来分家产,好几个近亲都来了云水乡,守着他什么时候死。
那脸色灰白一片,瞧着是不能醒来了。
但是第四天却又奇迹般的睁开了眼。
眼神凉凉的瞧着几个曹家人,把人吓得连滚带爬的回了老家。
但睁开眼就这么躺着,药也不吃、饭也不吃,赌场没了他镇场子不行。
小弟便劝道:“如今奚家小公子人好好的在这儿,也不是没有机会。”
男话仿佛戳到了他的伤疤,曹孔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也厌恶我这样开赌场的恶人。”
他曾对他做了那么多恶事,以至于看见他的赌场都在躲。
小弟连忙说:“那可不一定,周大郎走镖可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万一哪天奚小公子守了寡呢?”
曹孔睁大了眼睛。
他终于从爬了起来,又盯着小弟的眼睛:“可他厌恶我。”
小弟说:“奚小公子写的书里,巧取豪夺的富家少爷最终也是得了美人,古往今来看到是成败结果,人若是在您屋里,诸多磨合,总是要磨合好的,曹爷,这么大的生意您都压得住,还怕压不住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吗?”
漂亮小寡夫18
周锋郎这回赶的镖是十几本账本。
并不是金银财宝。
是赶往京城的, 他一个平头老百姓,不知道是什么用处,只知道这趟镖的价值很高, 是送给京城里一名达官贵人。
一开始是风平浪静,十几个人赶镖, 走得也相当快,除了必要的的吃饭睡觉, 其他都在赶路。
周锋郎吃饭的时候老是拿着本书看,几个伙计和他混熟了,便笑道:“周哥也识字?听说二郎高中了秀才, 弟弟有学识就是好呀,还能教你识字。”
周锋郎笑道:“我媳妇也识字,他还能写书呢。”
几名伙计听说他特别宠媳妇, 一说起自己的妻子, 总是十分自豪, 如今还告诉了大伙儿他喜欢还识字。
仿佛是因为媳妇识字能写书, 如今让他耳濡目染也能看书似的, 像是在炫耀或是在比较,让别人知道他媳妇多么好,谁的媳妇也比不上。
伙计们连忙说了几句好话, 顺势夸赞起来奚容,又问:“可是看了什么好看的杂记?”
“不是。”
他还认不得那么多的字,看的是图文。
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书。
这本书贵得很, 画得精细,卖得隐秘, 是在离开家里之前偷偷买的, 从来不敢在奚容面前看。
一般只要在家里根本没有一刻在自己待着、更没有一点看书的时间, 除了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稍微有些空闲,真恨不得全部和奚容在亲亲贴贴,哪里还想起看什么书。
再说了,这种书怎么能让奚容看见?
这等私密肮脏之书,只能是没人的时候独自研习,若是被奚容看见,一是会脏了奚容漂亮的眼睛,二是若是奚容发现他这种事都不会可能会对他有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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