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零零的在黑暗里,出去也不敢,在房间了里也怕,最终是咬牙上床闭上眼睛,祈求快点到第二天。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甚至感觉到有人睡在他旁边。
奚容咬紧牙关装睡,可是感官格外的敏锐。
被注视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捂着,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什么东西抓起来了。
被子里没有什么空气,仿佛捂下去要闷死一般,他却还捂着嘴不敢出声,眼泪哗啦啦的流。
悄悄的哽咽了一下,好像有感觉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紧接着睡意突然袭来,一会儿就意识模糊,他仿佛感觉到被子被拉开了,空气灌了进来,有一只手在帮他擦眼泪。
冷冰冰的,即使睡着了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可是他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的时候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叫上了周二郎,说自己不睡这个房间,要换。
周二郎什么都应他,连忙帮他准备换房间。
可是说来也怪。
新的房间被子刚铺上去床就塌了。
连椅子也断了脚。
周二郎骂骂咧咧:“奇了怪了刚买的床就这么塌了,我得去找商家说理去。”
人一会儿就不见了,院子里只有奚容孤零零的一个人,奚容连忙走到大门边,想要打开去外面。
外面突然传来了曹孔的声音。
“容容,容容,我是表哥啊,你开开门,从前是我不对,我是专门来给你道歉的。”
那门一声一声敲响,奚容躲在门后不敢说话。
可怕的阴冷感又来了。
整个院子里一瞬间变得阴暗无比,这种恐怖的气氛让奚容吓破了胆,甚至觉得外面的曹孔都没这样可怕。
他想打开门,突然又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
“曹孔?”
没有一丝回应,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一瞬间曹孔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刚还能听见的外面一些喧嚣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了。
奚容用力开门,竟然打不开了。
一瞬间的凉意袭上心头。
他感觉这个家里有鬼。
正门打不开还有后门。
只要出去,只要出去就行!
他可以先住客栈。
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
急急忙忙回到房间里拿钱。
家里很多钱,就在柜子里,拿几两银子出门可以活一段时间。
匆匆忙忙收拾行李,可是房门也关了!
奚容趴在门上,纤细雪白的腕子从宽大的袖袍里打出一截,如白玉一般的洁白,消瘦得又有些可怜。
肩膀还在发颤。
“不准逃。”
肩上的包裹像是被什么东西拿下去一般的,竟然是掉在了地上。
低沉沙哑的男声在他耳畔,如同威胁一般的,吓得奚容浑身发抖。
“救命啊!!”
那声音俨然是周大郎的,好可怕。
奚容大喊起来,“不是我,别害我,大郎放过我吧!”
像是回应一般的,桌子都在发颤。
奚容更害怕了,在门边大喊大叫起来。
而这时,门突然开了。
周二郎从外面回来,远远听见奚容在房间里大喊,连忙去帮他开门。
一开。
就看见奚容不要命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搂住了他。
二郎眼眸睁大,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那不是一般的搂。
仿佛是脚底都有人会害他一般的,爬在他身上,紧紧的贴着。
哭起来让人心都碎了,一下一下的哽咽着。
在他耳边轻轻的哭。
“二郎,快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了,我们回山里,不、在闹市重新买个院子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周二郎脑袋发晕,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奚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抱住他,可是周二郎如同木头一般不回应,甚至搂着他突然往房里走。
“嘭”。
又把门紧紧关上了。
他被抱着放在了床上。
奚容愣愣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抬头就看见周二郎冰冷的眼睛。
这种眼睛没有任何温度,看着他的时候就自带一股凉意,那直直盯着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熟悉。
周锋郎经常这么看他,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
周石君和周锋郎本来就生得像,这一刻仿佛周锋郎回来了一般,奚容吓得尖叫起来。
“你要和谁走?”
纤细雪白的腕子被“周石君”一只手锁了起来摁在头顶。
这样一来整个人都像被打开了一般躲都躲不了。
奚容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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