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也波动得越来越少。
刚开始那几天时常在屋里吃饭,现在已经时不时出去和周石君一块坐着吃饭。
周石君的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他们兄弟俩一块生活了一二十年,口味是非常相近,都是奚容爱吃的口味,就是花样没有周锋郎那么多。
周石君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奚容,不知道在看什么,让奚容很不自在,“二郎,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周二郎连忙收回目光,一瞬间脸已经红透了。
“没有、没什么!”
想看看奚容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痕迹,是不是有什么人占他的便宜。
但是一看就看呆了。
奚容最近更漂亮了。
整个人人水润润的,唇色红润,粉嘟嘟的,一看就是充满了甜味,仿佛是被谁亲了一般的,每每见到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周石君有些窘迫的坐得方正,仿佛在和奚容汇报一般,“我最近每天都读书到深夜,明年开春、我便要进京赶考,待我、待我金榜题名,得了大宅院,便接容容一起住,你放心,往后我都会替大哥好好照顾你”
他话音刚落,奚容房间里突然响了一声,奚容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已经看到周锋郎站在堂屋里的阴影处盯了过来。
奚容连忙说:“我有手有脚,也能自己挣钱,云水乡就很好。”
周石君这个时候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他的手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我、我和大哥从前是流民,我们之前那般的习俗,若是兄长故去,有弟弟照顾嫂子的习惯。”
奚容这一瞬间头皮发麻,不远处的周锋郎冷飕飕的盯着,这边的周石君还在自说自话,奚容连忙糊弄道:“二郎!你如今就在照顾我,我真是谢谢你!”
周石君笑了一声,竟以为奚容这话是应允,连忙说:“那我、我马上去请媒人,请先生看个好日子,对,我昨日就看了,这个月十八就是好日子,正赶上年前!”
周石君急得连碗都没有收起来,急急忙忙往出去找媒人,但门一开,迎面就被打了一拳。
曹孔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小兔崽子原来你是这样的心思!难怪那天下手这么狠!”
周石君狠狠将他推了一把,“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曹孔冷笑道:“我可不是来找你的,而且容容也不是你家的人,我和他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是你哥横刀夺爱让我们分离,现在老天爷开眼让他死了,便是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媒人都带来了!”
他可不仅带了媒人,连聘礼都抬了过来,长长的一队人在外候着,声势浩大,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别说周石君了,就连奚容都被他气得要命:“你别乱说话!明明是你坏,你说这种话容易引气别人误会,你快出去,不然我报官了!”
他那样说,仿佛和他早有私情一般,周锋郎现在可是变成了鬼,刚才还是在屋子里的,现在已经出来站在树底下了,几乎就在奚容身边。
奚容背脊都是一股凉意,生怕周锋郎要犯什么事。
曹孔竟然还在说:“容容,当初是我不对,都怪他们乱说话乱传言,也是我的错。”他说着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是我不对,如今是老天爷再给我的机会,是我们的缘分又来了,可别听这个周二郎的鬼话,我之前就瞧着他不对劲,如今听了他的话更是怀疑,听说周大郎都到了云水乡了,竟然还是死了,怎么看怎么离奇,指不定就是这兔崽子做的恶事,他方才说什么‘习俗’?他铁定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就差把他哥哥杀了,把你套住!”
外面走回来的许英也盯了周石君一眼。
这些人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疑。
周石君被气得要吐血了,已经不管不顾和曹孔打了起来。
奚容根本没法子插手,只能请许英帮忙。
许英可是捕头。
如此派了些捕快来,终于平息了事态。
奚容这天过得心惊胆战,洗了澡便上床睡觉。
周锋郎破天荒的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乖乖的跟来跟去,连抱抱都是要请示一下。
终于到了床上,奚容已经习惯了,他待会儿要请示亲亲了。
但等了好一会儿还没听见他请示。
稍微侧过脸,可以看见他还乖乖的在床边杵着,但又稍微贴近了些。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又有些可怜的样子,像守在主人脚边的大狗一般。
瞧了奚容好一会儿,才小声的开口。
“今天、那些男人都很想得到容容”
奚容说:“你别放在心上,二郎肯定是说的玩笑话。”
是不是玩笑话别说周锋郎了,连奚容都心里清楚。
那说得明明白白,再回想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已经觉得要好好把话说清楚才对。
他以为周锋郎要像之前一样说些什么醋话,没想到他这次乖得很,听奚容说话,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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