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是打扮了一番的,那模样比之在他面前更像只哈巴狗似的,便瞬间来了兴致。
在他面前完全不是这副样子的,虽然是呼来喝去奴才一名,也是低眉顺眼,但一身的傲骨,只埋头做自己的事,也知道郑家不会动他。
可如今那心甘情愿眼巴巴的样子,可是让他开了眼。
凶神恶煞问了头一句,把许仲吓了一跳。
见是郑渊,连忙低眉顺眼行礼,“世子爷。”
郑渊上下打量他一番,原本想炸他一番,没想到他又成了这副样子,便知道问不出什么话。
只听见许仲答道:“在此乘凉罢了。”
屁话!
当他是瞎吗?!
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乘凉,还打扮成这样?手里拿着礼物?
但此人乃是个大滑头,想必再问也不过是编个合理的答案给他,便是呵呵笑:“哦,原来是乘凉呀。”
说着就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离开了。
几名纨绔愤愤不平,“世子爷,这狗奴才这种态度,咱就这么放过他了?”
郑渊被许仲这家伙摆过几道,知道他是他母亲那边放来的眼线,又是如此滑头,他是不想正面斗的,虽然可以呼来喝去,但不能做得太过,要不然必会有一场麻烦,也觉得他不过是个奴才,不放在眼里。
郑渊笑笑,装模作样的带着大伙儿走,一会儿就离开了许仲的视线,但才走了几步又悄咪咪的折了回来,一帮子纨绔在不远处的街角偷偷摸摸观看。
纨绔们压低声音问:“世子爷,咱这是在干嘛呀?”
郑渊呵呵道:“看这狗奴才私下里在干什么蠢事。”
他是不知道秦书阁如今住了什么人的,燕国七皇子?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自然也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只知道秦书阁原本是个废弃的皇家书院。
见那许仲等了一会儿了,还是在耐心的等,他都看得有些不耐烦了。
便问:“秦书阁里住了什么人?这小子心气可高的,如今怎么成了哈巴狗一条?”
有一名纨绔好歹是关注时事的,便说:“是燕国来的七皇子。”
“谁?”郑渊仿佛耳背一般,又问了一次。
“是燕国来的质子,七皇子奚容。”
郑渊可真是奇了怪了,一个燕国来的弃子有什么好值得巴结的?那许仲心里可跟明镜似的,这样的弃子根本不会费他一点心神,他如今心里在抉择储君人选巴结呢,怎么会分神给一个燕国来的质子?
于是便问:“是不是那奚容带了什么漂亮婢女来着?”
“这……咱们也不知道,但听说都是些硬邦邦的侍卫,没见着有女人。”
那就更奇了怪了,总不可能是为了什么男人如此大献殷勤,郑渊对许仲有那么些了解,知道这小子不好男色,平日里见着那些脂粉男就厌恶得不行。
过了会儿,秦书阁的门终于开了,许仲喜出望外,拿着东西连忙进去。
都让人搁在外边这么久才是进去,还如此开心得不得了,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好宝贝。
郑渊恶劣的笑笑:“那奚容该不会是个公主吧?要不我那家奴怎如此上心?”
几名狐朋狗友一阵哄笑,“听说是病恹恹的,整日跟个大姑娘似的不见人,说不定还真是。”
再看了一眼,已经对此了无兴趣。
他对那什么燕国质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家伙如今可能是想在这儿找个靠山吧?怎么急成了这样,连个狗奴才都拉拢了?
一旁的纨绔说:“听说那奚容爹不疼娘不爱的,在燕国就如履薄冰,如今到了咱大楚,该不会是要找世子爷您做靠山吧?要不然怎么要和您身边的奴才交好?”
“嘶。”
郑渊一一听,越发觉得那奚容上不得台面了,竟为了找靠山如此不择手段,连他身边的奴才都来往。
郑渊冷笑一声,“恶心死了,谁要做那种人的靠山啊,他也只配和狗奴才来往了。”
狐朋狗友一阵大笑,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世子爷回去了。
…………
奚容慢悠悠的看了几日书,那许仲好似算准了他看完书的时日,有时一两日,有时三四日,连着送了好些珍藏的孤本来给奚容,每次都获得进入秦书阁的机会。
当然,他可没有什么藏书,多数是向好友借的。
许仲来这几日的最大感受就是,那孤苦伶仃的七殿下着实待人处事极好,和他在一起舒服极了,每每都忘却了时间,只觉得时日过得太快,一会儿就天黑了。
又是觉着七殿下这些个侍卫不太妥当,每次他来,都狠狠的盯着他,防贼似的,生怕家里的宝贝被他偷了般。
那些侍卫一个个高高大大的,在娇弱的七殿下身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安,七殿下是如此
美丽善良又娇弱,如今远在他国,身上没半点权利,侍卫没有了一点顾及,万一不听话了怎么办?
许仲为此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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