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先盛出一小碗药来喂奚容。
这一次奚容却是没有刚才那么配合。
许是药太苦了,很艰难的才给奚容喂了下去。
再想喂一些,奚容已经闭口再也不吃。
肖坤担心他药没吃够病好不了。
但好在后半夜的时候奚容开始发汗,渐渐的退了烧。
又喂了一次粥和药,奚容的状况好了点儿,这才稍微打了个盹。
天还没亮,肖坤才刚打了个盹,门就被急急的敲响。
他这儿里村里很远,别说晚上了,就算白天也很少有人来。
这种大半夜的有人敲门实属难得。
门敲得又急又响,吵得要命。
肖坤眼眸冰冷盯着门的位置,他将镰刀放在门口去开门。
这年头出什么恶事都可能,这么大半夜的,如果是山匪或者是贼人,屋子里只有他一个还好,还有奚容,如果有人敢行凶,他一刀能把人宰了。
他冷冰冰的问:“谁?”
外面的人终于喊了起来:“肖坤!你是不是把容容藏在里面!?”
肖的眼皮一跳,他想起了这是谁了。
奚容旁边宿舍的人,是个男人,叫杨胜。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觊觎奚容的人。
奚容本来每夜都要回宿舍的,今夜没有回去杨胜就有点着急了。
因为奚容被那大块头男人哄骗,总是在他家里吃饭,每每都会很晚才回去。
今天晚上杨胜以为又是和平常那样只是晚些回去。
可他等了又等,等到差不多凌晨一点了,染还没有回去。
他终于有些着急了。
连忙打着手电筒出来找,生怕奚容出了什么事。
十里路本来就要走很久,杨胜的直觉就是奚容被肖坤骗在家里没有回来。
那男人高高大大生得粗鲁至极,皮肤黝黑无比,手臂上的肌肉、身上的力气,他一旦起了坏心思奚容根本不能从他身边逃走。
奚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呢。
更何况着男人一双眼睛只在奚容身上,几乎没移开过,什么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野兽似的村里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要是把奚容关在破旧的屋子里、在高粱地里,在玉米从中,那海浪一般的大玉米地,人在里面喊破嗓子都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十里湾这么远,很少有人路过,谁知道这下贱男人带着奚容每天出工在做什么。
正常人会每天接送别人吗?
村里的男人连媳妇都不这样接送的,他如此殷勤,每日来回二十公里小心的护送奚容,要是没什么心思,他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直奔肖坤家里。
大半夜的急急敲起了门。
门一开,门缝里看见了肖坤那双狭长的眼睛。
野兽般的冰冷。
那种冷带着一丝杀意。
这么荒山野岭 ,便是把人杀了埋了,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杨胜见他开了门,就直接蛮横的推,“容容呢!容容是不是在里面?”
他虽然是和肖坤一样高的,但是没有肖坤那么壮,力气更是没那么大。
肖坤堵在门口不准他进来,他便是进不来。
肖坤冷冰冰的看着他,“大晚上的怎么敲我家的门。”
他答非所问,甚至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好像杨胜不答对,门口的那把镰刀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杨胜恼道:“为什么敲你家的门你心知肚明。容容今天没回来,一定被你这小子藏起来了!”
肖坤说:“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滚。”
他说着,用力一合,眼看就要关上门了,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细细的声音。
“杨胜……”
肖坤眼皮一跳,关门的劲突然松了。
杨胜喊:“容容!我在!我在这儿呢!”
他趁着肖坤的劲松了,连忙推门而入。
一瞧,奚容竟然躺在这男人的床上。
那盏煤油灯并不那么明亮,但依稀能照见奚容的漂亮的面容。
奚容虚弱的躺在那里,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小声的喊了几句杨胜。
门实在敲得太响了,他已经被吵醒。
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肖坤在水里吻了他。
在岸上的时候看起来又是那么可怕。
在吓得从肖坤身边逃走了,但是他不认识路,黑灯瞎火的突然晕了过去。
他被带回了肖坤的家里。
更可怕了。
要是没有人来,他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
从前都是肖坤家里吃饭洗澡,根本没有想得那么复杂,也从来没有防备。
但现在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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