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清晨的阳光努力穿透米色窗帘,温暖地打在我半裸的身上。
一股宿醉感盘旋脑中,我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后,才发现自己再次犯下坏习惯:喝醉后睡觉会自行脱光上半身所有衣物。在大学某次联谊时,才惊觉自己有此种特殊怪癖,幸好当时的密友朋美与真夏机灵地帮我遮盖好窘态,并迅速将我带离,否则极有可能铸下悔恨终身的大错。
我伸手往棉被里触摸,下半身的桃红色丁字裤还在─私处也无发生过性爱的跡象,接着检视自己上半身,漂亮的水滴状胸部与其他部位也无咬痕或亲吻跡象。我伸了一下懒腰,以半裸之姿走向宽敞明亮的浴室。垃圾桶里也没有使用过的保险套,这下子才全然安心。事实上,三天前月事刚走,这个时候性欲正强,内心万分渴望一场如春雨般温柔的性爱。
这可不能怪我呀!这是人类的基因和原始欲望所诱发的本能。况且三年没有性爱滋润,简直会把一位年轻女子给逼疯,此前曾尝试过一夜情约会,在尚未见到对方时,我便吓得落荒而逃,纵使非常想来一场激情性爱缓解自己的压力,却对一夜情望之却步。
工作场合上有不少男性频频对我示好,当中也有让我心动的男人,可是「只做不爱」容易造成流言蜚语,对于工作推进会造成阻力─这也是身为知名团体经纪人的困扰之一。倘若昨晚阴错阳差,直接和服部大地发生关係,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呢!此时我反倒是对还穿在身上的丁字裤颇有微词;我脱下桃红色丁字裤,使劲甩在卧室的床上,在洁净浴室内扭开莲蓬头,试图冲刷掉身上的宿醉及性欲。
在和煦春阳洒落的早晨,我正身处于服部大地的公寓里,但是他却不见踪影。
昨晚在警方和顾客相互僵持的状况下,我向大山特助提议先带离临检的警力,毕竟我已掌握到下一步线索,没有必要製造更大骚动或衝突。片山议员的人马见状后,只能悻悻然跟着离去,毕竟要所有人乖乖缴出手环于法不合,倘若是针对一般夜店酒吧或许还有机会一搏,但是在filostrato里的紈裤子弟或富家千金个个都惹不起。
「如此一来,更能确定片山二郎得知晶片设计图被窃的讯息,但是他们无法掌握中田弌大行踪和设计图下落,请岸田议员再次加强防堵讯息外洩到国外合作机构即可,同时转移党三役和其他盟友的焦点,这两天我会设法赶紧取回中田握在手中的宝物。」
这次我用大山特助手机亲自与岸田议员对话,安抚他的焦躁不安。
我妻直美在离去之前,再次握紧復古麦克风开口:「今晚是为大家准备的特别演出,请各位型男正妹们务必保密,千万不要外洩相关画面或消息哦!」
台下观眾再次鼓掌致敬与应声说好。孰料,filostrato里的bwithyou表演竟然全无外洩,大家一致守口如瓶,令人不禁怀疑这位「爱抖露」的魅力到何种境界?几年后,说不定真的可以出来参选议员,然而一个生活白痴要如何掌握民生议题?
「服部同学,你知道刚才那首演奏曲的原作是谁和曲名是什么吗?」人群散去后,洞穴之光团员与我们三人聚在吧檯前。我先询问平良太郎一两个问题之后,便催促他和观眾一同离去,再三保证会再与他联系。
「十四年不见,一劈头就丢问题给我,依然还是很有今井春菜的风格。」
服部大地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生啤酒。
「嗨!春菜姊,还记得我吗?那家咖啡厅的服务生はるな,汉字写作阳菜。」鼓手抢在服部回覆问题之前答话。
「阳菜那么开朗可爱,当然记得,但是在那天之后,就不曾再遇见你。」
「小茜,我们的表演很不赖吧?我的贝斯弹得如何?」吉川诚迫不及待向心心念念的草野茜吐露溢于言表的爱慕之情。
小茜脸上掛着「尷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替代回答。
「这里没有人记得要回答春菜小姐的问题吗?」直美冷不防丢出一颗直球,她始终保持执行任务般的镇静。
酷酷长发吉他手终于开口:「说来十分丢脸,我们根本不知那曲子的原创及曲名。」他喝了一口柳橙汁后继续说道:「今晚表演曲目除了第一首歌曲是团长的主意之外,剩下都是中田先生的安排,那首演奏曲也是他把乐谱分给大家练习,我们只听过他拷贝的cd。」
我瞥了一下吉他手所喝的柳橙汁。
「春菜姊,直树滴酒不沾,很令人意外吧?」
我笑盈盈地看向阳菜,接着喝下一口威士忌。
「今井同学,最后的『日本无政府』也在中田先生的计画之中,演奏时机真的恰到好处。」服部大地举起生啤酒畅快饮下。
「那个…那首曲子应该是yotengo的演奏曲,刷chord和riff的编曲以及白色噪音的音墙很像是他们惯有风格;也有可能是ogwai(毛怪乐团)的曲子,不过听起来更像优拉糖果。印象中,我家似乎有收藏这张专辑。」小茜怯羞羞说出看法,眾人眼睛为之一亮,我则是显得相当得意─我家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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