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将屋门锁死,放上一把大火,只要大火燃起,我就把钱给你们,然后你们拿钱离开。”
她一直在暗中观察三人的神情,看他们还在犹豫,又缓声说道:“我若能从火海逃脱也就是我命大是不?和几位兄弟何干?兄弟们既拿了钱,又复了命,何乐而不为呢?”
只见三人面面相看,最终还是默认了,他们将盛良妍和小风严严实实地锁进了里屋,仅留一扇窗子。然后他们四下揽柴,恨不得把整间屋子都围满。
等到他们拿起火把准备引燃的时候,刚刚脾气最暴的蒙面人说道:“赶紧把钱拿来!”
盛良妍站在窗边慌张地说:“小兄弟……那个……我现在如果把钱给你们的话,你推开门进来杀我,那我不就冤死了?你们点火就行,我确定你们进不来,自然会赶紧把钱给你,我又不会傻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烧死。”
三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着点了点头,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
于是,拿着火把的蒙面人向前挪了一步,用手中的火把引燃了一把稻草,接着将稻草向前一掷,瞬间火舌吞噬了刚刚?码好的木柴,一股灼人的热浪伴着浓烟滚滚升起。
不过盛良妍的眼神笃定,她刚刚的紧张好像也慢慢伴着烈火消散殆尽。因为这偏僻的庄外,已经传来了萧萧的马声。
果然,盛良妍雇佣的人马到齐,已经在转瞬之间将刚刚的三人团团围住。
紧接着,大火被熄灭,只余下浓烟,和一地焦黑的狼藉。
一个刀疤脸的男人上前来请示盛良妍:“夫人,这三人怎么处置?”
“绑了,扔柴房吧。”盛良妍俯瞰那三人,她的眼睛似浓墨般漆黑,又如溪水般澄澈,透出一股清冷的气息。
“夫人,不杀吗?”
盛良妍摆了摆手,说:“不必,你们带着小风回去吧。保护好他。”
“夫人,我们带着这孩子走了,那你怎么办啊?”
“我另有安排。”盛良妍说完,又抱起小风安慰了几句,让孩子放心先回镇上去。
刚刚说话的人,是盛良妍重金雇佣的杀手,脸上的疤痕,从左眼一直贯穿了鼻梁,有个诨号叫刘刀疤,看起来就很怕人。
盛良妍其实并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可无奈这世道,想保护自己,就只能如此。
等一行人都走了,她就独自在院里喝茶。不知不觉,天下小雪,可是江南的雪洒在身上也就化了,就像春风吹来的柳絮。
她一面饮茶,一面看雪,倒也悟出了一些前人的意境来。
不过雪赏到了一半,院子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来人可是盛良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李以辰。
他一袭黑衣,?站在这雪地中格外显眼。
“来了,小李公子。”盛良妍是出自内心的,毕竟她也等许久了。
李以辰走过来,眼神中透露着积压的怒气,却嘴角带着笑,他开口问道:“婆婆,又见面了,我这次来……”
他说着停顿了片刻,然后又漫不经心地说:“是想带走我那几个没用的狗东西。”
“确实没用,人在柴房里,小李公子自取吧”盛良妍不忘挖苦一番。
李以辰转身就往柴房走去。
盛良妍没理会,继续喝茶看雪。
不过半刻钟,李以辰回来了,他从盛良妍身边经过,然后在她面前坐下。
盛良妍甫一抬头,竟然发现李以辰的脸上还缀着鲜红的血珠!
显得他的脸有些惨白,他喉头微动,又在原本幽暗的眼底添了一抹阴沉。
他将手中的匕首随手往桌子上一扔,“铿”一声。
盛良妍举着茶杯的手忽然顿住,觉得呼吸好像也凝滞了。
雪花落在那把匕首上,也被匕首上的血水溶了。
“说吧,婆婆,你等我有什么事?”李以辰手拄在桌上,用散漫的语气说道。
盛良妍咽了咽口水,压住了心中的恐惧,继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才缓缓答:“我有一笔好买卖。”
李以辰勾唇一笑,说道:“什么买卖能让婆婆相信我会改变杀你的主意呢?”
“有一种东西,叫甘薯,还有一种东西,叫玉米。”盛良妍说。
“你什么意思?”李以辰直视着她问。
“小李公子没听说过正常,但我知道这两样农作物,会是江南现下种植最有利的农作物?。”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合作?你一面揪着我们不放一面又想合作?”李以辰边说边用食指敲了敲桌面。
“就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不足够吗?小李公子。”盛良妍放下茶杯,直视着李以辰的眼睛对他说。
李以辰停顿片刻,原本紧皱的眉倏然平散开,他抽出一双瓷白的手,用食指在空中勾画着什么,然后看着盛良妍,玩味地说道:“婆婆,你怎么忽然变好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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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公子还是不要拿我这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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