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大良眼神直直地,竟然好像有些湿润了。
“快拿着,还有这几件衣服,是阿姐求你帮个忙,这里都是些小孩子的衣服,我不方便出面,你帮我送给只穿单衣的小孩子,天冷了,大人还好,孩子穿这么少会落下病根的。”盛良妍边说边又检查一下手里的衣服,有几件都是小风的。
“阿姐。”大良说着竟然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说:“阿姐,我只拿母亲和孩子们的就好,要不你太破费了,我干的一点活,哪里值得这样多的工钱?”
盛良妍连忙将他扶起来,这要是她的美容会所还在,别说这一件衣服,就是所有的流民送一件都是小意思,可……
她曾经竟然只凭着一点先于古人的见识,赚了点钱就不考虑穷人感受。她对大良说:“快拿着吧,以后少不了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若是不拿着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那我……”大良接过盛良妍手中的衣服,然后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说:“谢谢阿姐,真的,谢谢。”
“好了好了,都是你劳动所得,快去吧,耽误你这么久,我都很过意不去了。”盛良妍又劝了好几句,大良才拿了衣服离开。
房间里终于只剩盛良妍自己,她缓缓蹲下来,准备整理一下这些书。
刚刚被老三媳妇弄掉的书有些脏了,她捡起来擦了擦,可是她一翻动,竟然掉出了一张纸……
心思
盛良妍垂着眼眸,表情空空不知在想什么。她手里握着的那张纸已经被她揉搓成一团。
因为那上面,都是她的心事。是她的深藏在心底,不敢诉诸于口的爱慕。
可她本以为的秘密,竟然被自己一笔一画写在了纸上,送给了她心上的人?
陈嗣安会怎么想……一个五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一个寡妇,对自己存着这份肖想?
所以他才走了吗?才什么都不要的落荒而逃了?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连忙将手中的纸团做一团,放进了抽屉最深的地方。
“谁?”
“娘。”是如溪的声音。
盛良妍连忙去开门,毕竟如溪也不方便。
“找我什么事?”盛良妍问。
“娘,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娘,我连累你了。”如溪怏怏地说。
“如溪,你别这样想,你看之前学做簪花,学的多快。现在是娘眼下顾不到,等这茬庄稼收了,我就为你专门开一个簪花店。”盛良妍柔声安慰如溪。
“是我没用,什么也帮不上忙。”如溪说完还叹了口气。
“你是因为你媳妇要分家的事?”
如溪点了点头。
“你媳妇对你不错,人又能干,你腿不方便,她照顾你也算精心。从前咱家就她一个人赚钱,她也是累怕了,娘都理解,没什么的,只要你们都好好过日子。”盛良妍说。
“可是娘……哎……我太没用了,我活着没意思。”如溪越说声音越低。
盛良妍看他低沉的样子,正色说:“你是腿不方便,但你明明有一门手艺,不去干活,在这自怨自艾的有什么用?娘都说了,以后给你开簪花店,你一样赚钱养家,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去把手艺研究透了,而不是在这里抱怨。机会不来你抱怨,机会来了你也抓不住!”
“我知道了,娘。”如溪低声说。
盛良妍不是不知道他自卑,只是养育男孩和养育女孩不同,男孩应该是“勇士”,而不是只会讨好他人,忽略自己的“暖男”。
如溪又挪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盛良妍也没去帮他。古代的木质轮椅确实不太方便,轮子很大,自己推动有些困难。可是如溪终归得自己能在社会立足。
盛良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伤:如溪比真实的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可是自己还要把他当成儿子一样养育。自己本身又没什么带娃经验,但她真心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过的更好。
可能这是母亲吧。
老二走了,盛良妍看着地上那堆书也心烦意乱,索性就随意地在院子里转转,没想到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老三的房间。
老三的房子是朝北向,现在是刚过正午,就没什么阳光了,墙角还泛着潮,爬上了许多青苔。
老三正坐在窗子打开的一条缝隙前读书。因为眼下虽然是冬天,却也要借着窗子透进来的光照亮。
盛良妍用食指敲了敲窗子,轻声问道:“不冷吗?”
如玉吓了一跳,猛的抬起头说:“娘,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来啊。”
“不用了,娘说几句话就走,怎么不点蜡烛啊?开着窗子多冷。”
“哎,能省点是点,我正在读师父给我写的信呢,娘,你看,师父对于五柳先生的见解多透彻啊。”如玉满脸欣喜地说。
“师父?陈先生?”盛良妍问。
“嗯,是啊。”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信?”盛良妍问这话的时候,心怦怦跳。
“就刚刚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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