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呆,长得也和谢老太可以说是毫不相关。
“可我也曾有亲生子。”
盛良妍这倒惊讶了,不是惊讶于她有亲生子,而是谢华章竟然主动谈起过往。
她语气低沉,满是遗憾地说:“但是我没能保全他。”说完她布满皱纹的脸颤动了几分,继续说道:“所以,作为一个母亲,该有保护孩子的能力。”
盛良妍点了点头,的确,人不该在往事中伤怀,她还有一大家子的人得养。
她没再继续问,毕竟她不该戳人伤疤。她答应了谢华章,就继续和老二媳妇出了门。
他们是去郊外的一间作坊,这间作坊转让了半年,都没转出去。盛良妍本来想着老二媳妇织布的活做的确实不错,也想给她安排个活计,毕竟一家人当初也是靠她的手艺养活的。
可老二媳妇平时话多,今天和盛良妍单独出来话却格外少,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盛良妍看她手放哪都觉得拘谨的样子,心中好笑,开口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哎,娘,我以为你还生我分家的气呢。”老二媳妇搓了搓手。
盛良妍笑了笑,说:“没必要因为道德一味牺牲自己,你们要分家也是因为这个家没给你安全感,这也是我这个当婆婆的责任。现在你们既然回来了,我也更没必要生气。”
她刚一说完,老二媳妇竟然一把用力抱住了盛良妍,说着:“娘,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婆婆。”
盛良妍倒被这一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两个人后来又聊了一些织布的事,也勉强算得上谈得来。盛良妍其实挺喜欢老二媳妇,嘴是有点毒但也算是热心肠。
她们这次来的作坊,是经营不善才想转手。盛良妍在历史课上学到过简单的丝织业发展。
她现在所在的历史阶段,是丝织业发展的上升期,马上会有一大批的江南城市凭借丝织业摇身一变成为经济重镇。甚至到后来朝代更迭,闭关锁国也没能抑制丝绸外销。
可以说,这是历史的洪流,她应该抓住这次机会。
盛良妍和老二媳妇坐了一上午的马车才到了地方,刚一下车,一个小房子就出现在眼前,根本没有她印象里那种大的手工作坊的样子。
她难以置信地问老金:“金叔,是这个地方,你没走错吗?”
金叔看了看说:“没有啊,夫人,确实是这里。”
于是盛良妍就和二儿媳下了车,脚刚一挨地,就扬起了一阵尘土。门是开着的,她们敲了敲门,又问了几声有人吗?可是没人应。
盛良妍只能自己走进去,里面竟然没有缫丝和纺织的工具。只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
她们在院子里又看了一阵,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边拿着酒瓶边说:“谁啊?不收了不知道吗?来打扰大爷喝酒。”
盛良妍说:“兄台,我们是听说作坊转让,特地来看看的。”
“转让完了,你们来晚了啊,今天上午来人都订好了,快走快走……”醉汉边问边向外推两人。
这么巧?
“兄台,你转给谁了啊?你看我能不能和买家见上一面?”盛良妍本来不是非买不可,可她不信这作坊卖了这么久都没转出去,偏偏今天上午转让出去了。
还没等醉汉开口,只听从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卖给我了啊。”
盛良妍觉得这声音耳熟。没多久,门里就缓缓走出一个人,这人还是一样的妖娆多姿,是桂娘。
老二媳妇忽然向前一步,双手叉腰说道:“哎呀,你这个老娼妇!你还敢跟到这来?你瞧你搔首弄姿的样子,你是是个男人你都不放过啊!”
“哎呀,你说谁呢?你个母夜叉!”桂娘自然听不得这个,也不婀娜了,破口大骂起来。
盛良妍摆了摆手,示意老二媳妇别说了。虽然她说的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她堪称职业嘴替,骂人骂的从来都是放飞自我。倒让盛良妍听得也心里暗爽。
盛良妍还记着仇,当初买种子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和姚大人横插一手,陈嗣安也不至于将宅子都卖掉。
加上他们吞下所有产业的仇还没报,竟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盛良妍,你就是这么当婆婆的吗?你儿媳妇这样说话你不管管?”桂娘眼看骂不过,就来道德绑架盛良妍了。
盛良妍莞尔一笑,道:“管不了管不了,我家二儿媳是个有主见的,我可管不了。”
“盛良妍,我看你是忘了当年谁收了你的买卖,让你赈济灾民,捡了大运气发了家了?”桂娘高声道。
“哦……你说的对,我到底也是知恩图报的人,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作坊你别收,收了你会后悔的,还有永安你别来,来了你也要后悔的。”盛良妍笑意分明地说。
“我偏不!盛良妍!我跟你没完!我还就和你杠上了,我跟你说,整个这片村子纺的丝都是我在收,远近也没有转让的布坊。你想织布?那你就来求求我,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