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上画的是一位明艳的姑娘,而这位姑娘,就是盛良妍。
一起
盛良妍走到门前,试着推了推门。
“夫人有什么事?”门外果然有衙役把守。衙役边问边打开了房门的锁。
开了门,小衙役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可能是陈嗣安有交代,态度和之前差距很大。
盛良妍叫他低下身子来小声说:“小兄弟,我家里好多孩子,能不能请你带个信给家人,报个平安啊。”说着,她就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两银子递给他。
小衙役小心地接过银两,偷偷藏在手心里,然后喜笑颜开地说:“好的,夫人放心吧,我肯定把话带到。”
盛良妍没再说什么,退后两步,也没再给衙役添什么麻烦。她只能等了,等老金知道了她的意思,才能想办法把她救出去。她坐回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院子里的鸟鸣声,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呗一阵凉风惊醒了。她猛地抬头,陈嗣安高挺的鼻梁差点碰到她的鼻尖,气氛凝滞了一瞬。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中间萦绕开,伴着两个人都听得清楚的扑通扑通的心跳。
陈嗣安瞬间慌了神,他的喉结上下摆动了一道,为盛良妍披衣服的手像受得炮烙似的,连忙松开了。
盛良妍背上披好的外衫随之滑落。
陈嗣安刚要起身,盛良妍竟然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她能感受到他身体都一僵。随后他嘴唇微动,好像要说些什么,盛良妍却一下将身子探过去,用自己柔软的唇附上去。
又薄又软。
有一件事,她痴心妄想很久了。
就如同夜色浓重,漆黑的天空却划过了两颗明星,它们偶尔交叠,就碰撞出了璀璨的花火。
从此,平静的溪流汇成澎湃的海水,就如同春衫之薄,偶然拂过他的指尖,就足以动人心弦。
陈嗣安最终也没开了口。
。
盛良妍醒来的时候,远处的天光刚刚放亮,她反思了一下昨晚,真算是鬼迷心窍了。
她扯过自己的衣衫,打算偷偷溜走,却又忽然被束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清晰的肌理,温暖坚硬的感觉……
“还早。再睡一会儿。”慵懒带着倦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多让人沉醉啊。
盛良妍却握了握拳,没有一丝犹豫地披上衣服。
“怎么了?”陈嗣安也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盛良妍。
“没什么,我现在能走了吗?”盛良妍轻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是骤雪后的肃静。
陈嗣安也坐起来,披上衣服,正色说道:“那位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有证人能证明人不是你推下来的,但是一点补偿总少不了,不过你应该也不在乎这些。”
他披着单衣,凌厉工整的线条被修饰得刚好。
“嗯。多谢了。”盛良妍语气平和地说。
“你怎么打算?”陈嗣安问。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她说话时笑意盈盈,礼貌有加。
陈嗣安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细碎的星光,他问:“我问你对我没什么打算吗?”
盛良妍冷哼一声:“打算?我该有什么打算?事已至此,陈大人是想让我认罪伏法,还是希望我拿些银子来做补偿?”
“只是我一厢情愿对吗?”陈嗣安温柔的目光闪烁了几分。
“大人,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说什么情啊爱的,那不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吗?大人如果心中不忿,我可以出钱,修水利,开农田,都是你的政绩。”盛良妍冷漠地看向一边,不去看陈嗣安的目光。
“盛阿姐……可我不想要什么政绩,更不在乎什么官职。”陈嗣安说着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床边,让她动弹不得。
盛良妍却分外平静,只在他耳边低声说:“陈大人……可是鲁地的丝,确实是好丝。”
话音刚落,果然陈嗣安就松开了手,缓缓起身,他撩了一下散在身侧的如瀑长发,眉头微蹙地看着她,没再拦她。
盛良妍自顾自地下了地,穿戴整齐,陈嗣安始终没再说话。
他果然不再辩解吗?盛良妍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不过转瞬又释怀,反正她本就抱着不复相见的打算,成就自己最后一次的痴心妄想罢了。
可确定的答案,还是这样让人难以接受啊。
她走出了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的房间,借着初升的太阳走出了府衙。
金叔早就等在了府衙门前,还带了换洗的衣物。盛良妍懒得换,只说赶快回家。金叔却不让,非让她换了新衣,说是有讲究。
盛良妍只好照做才能上车,等她快到宅子,老远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一家人,这么早一家人竟然整整齐齐地都在门口站着?
门前两只石狮中间还摆着火盆,大家一起让盛良妍迈过火盆,去去晦气。
她站在台阶下,仰望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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