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全部遣了出去。
虽然这些知识涉及女性隐私,令她们听完后很是害羞,但同时这些知识她们也从来不知,听起来又觉惊奇,不住感叹。
两刻钟后,沈乐妮解释完最后一句,就放下了竹卷。
卫子夫和卫少儿相看着,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但从两人脸颊残留的颜色来看方才确是经历了一番较大的心绪起伏。
“皇后娘娘,夫人,这便是全部的内容了。”沈乐妮说道。
“这……”卫子夫看向她,抑制住羞臊的心绪,迟疑着问:“这上面所写,都是真的?”
沈乐妮点头:“千真万确。”说罢,她又补充一句:“都是我师父所教。”
两人见她从始至终神情都没什么变化,似是这些东西早已浸润到她世界里的每一处。
“这些知识,我真是闻所未闻。”卫少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激动,上前攥住沈乐妮的手道:“若如沈国师所说,那么这些东西,不知道会帮助到天下间多少女子啊!沈国师,你……这是大功德!”
卫子夫也颔首道:“是啊。沈国师,你这份礼,真是太贵重了。”
沈乐妮笑着摇摇头,道:“我早应该写出来的,只希望如今不算太迟。”
卫少儿拍拍她的手道:“不迟,不迟。”
卫子夫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在这后宫之中,也有一些宫妃宫女深受困扰,本宫身为皇后,却无法帮到她们。而太医令虽医者无数,但他们毕竟是男子,不熟女子病,没有办法深究,也不愿去深究。”
她望着二人,慢慢道来:“世间女子,对于此类事情很是羞耻忌讳,不愿宣之于口,讳疾忌医,慢慢的,小病也拖成了大病,药石无医……”
语气轻,但话题沉重,殿内三人都各自沉默。
卫子夫从椅上起身,面对着沈乐妮,向她郑重道:“沈国师,您是大汉的福星,更是大汉所有女子的福星。子夫在此,替大汉所有百姓
、所有女子,还有天下间的所有女子,向沈国师道谢。”
说罢,她福身准备给沈乐妮行礼。
沈乐妮一惊,赶在卫子夫行礼时要把她扶起,“皇后娘娘使不得!快起来!”
但卫子夫很坚持,硬是朝她行了一礼,令沈乐妮猝不及防的是卫少儿也跟着她开始行礼。
沈乐妮手忙脚乱,却拗不过两人。
她下意识往门口瞧了瞧。还好还好,刘彻没来。
“皇后娘娘、夫人,你们不用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见两人直起身,沈乐妮赶忙一手虚扶住一个,生怕她们再给她来一个。
“沈国师功德无量,自是受得起子夫这一礼。”卫子夫浅笑道。
卫少儿也附和,“是啊。沈国师您不知道,这份礼对于大汉女子来说有多重要。”
沈乐妮心里忽然隐隐有些难受。
她平复好情绪,扬起笑容,朝两人承诺道:“此后,沈乐妮定尽自己之力,去造福大汉百姓、大汉女子。”
“如此,便有劳沈国师了。”
不久后,沈乐妮就出了椒房殿。她走在通往宫门的路上,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沈国师。”
沈乐妮转过头,见喊住她的人是卫少儿。
“夫人。”沈乐妮站住脚,笑着回道。
“我正好也打算回去了,我们一道走走吧。”卫少儿携着侍女慢步走上前道。
沈乐妮点头:“好啊。”
两人并肩齐行,卫少儿说道:“方才听了沈国师说的那些,妾身真是受教了。原来这世间,竟有如此之多的知识,还不被世人所发现。”
沈乐妮道:“世间万物,浩瀚如海。知识,总是求之不尽的。”
“可是……”卫少儿眉间忽而染上些许忧愁,“即便我们知道了又如何,终究是没有可根治之药物。”
对于这个,沈乐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她说的很对,即使在未来,也同样如此。
但见卫少儿久久锁着眉目,她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夫人不必忧虑。只要了解它们的人越来越多,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钻研。而只要有人在钻研,就不是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