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记忆卡接上笔电,把今晚拍下的照片复製过来,紧接就开啟文件大肆挥毫笔墨。
分明只是同志伴侣在下班后相约去酒吧喝酒放松这样一件小事,到了她笔下,却成了年轻政治人物无心问政,只管于酒林肉池寻欢作乐,贪图一夜放纵的淫靡浪荡。
记者就是这样的职业,看着图在键盘上随意敲打几段字,就轻易詆毁一个人的人格。
你问她良心不痛吗?
老实说,刚入行的时候是挺痛的。
但做久了,谁都会这样的。
每天被截稿期限、点阅率、触及率、受眾范围等等的数字追着跑,不下个耸动一点的标题,不写点腥羶色的内容,哪里吸引的了观眾的眼球?
记者也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人都要生活的,出了社会,每个位置都是身不由己。
她只不过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问自己:「孟耘,你怎么就变成了你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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