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准真?会?有人想强买强卖。
依方戍的性?子必然不肯, 不肯, 那就要得罪人。
于庆隆越想越觉得头疼。方戍在信中?提到考上解元, 却没有半分喜悦, 这事?本身就很?可疑。可元思?寒那边居然也说不出具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洪桓也不方便说?
后面没有再来信,那应该是在路上了。
于庆隆也没多与家里?说什么, 睡醒了继续忙他该忙的, 想着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他甚至没在长辈们面前露出半点担忧, 只是话变得比平时少。
元思?寒安慰他:“也兴许是我们多想了呢,可能守城是急着回来, 所以才没说详说。”
于庆隆道:“但?愿如此吧。”
他知道方戍的性?格。方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说一个字都嫌多,但?与他从来都是可以说个没完的。而且最后一封信里?也没有“隐大之作”,很?难说是不是没心情做了。
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于庆隆早早地起来, 去把水缸填满, 接着便喂了两个小家伙。孩子们不知道大人的事?, 只管吃饱了就用懵懂的大眼睛看着自家阿爹。
现?在他们认人了,于庆隆走哪都看着, 一出了视线就哼哼唧唧,不见一会?儿就要哭。于庆隆觉得这事?不能太惯着, 可一听孩子们哭他又心疼,不知不觉就被绑住。不过也幸好有这两个小家伙,他也不是总有时间?东想西想。
这日?,他后头背一个, 前头抱一个,穿得暖暖和和地到他阿爹家里?,看他们腌辣椒。他自己还没腌辣椒,但?他说这东西能腌,他阿爹就想着先少量弄弄看。
于庆隆就坐在一边,看他们怎么腌。
大嫂道:“小弟这是怎么了?霜打了似的。”
于庆隆想都不想地说:“没什么,秋天了,霜打一下很?正常,明年开?春就又灿烂了。”
周简儿跟白晚秋对视一眼,周月华这时说:“是不是看孩子太累了?你要是看不过来,白天把杨杨和小石头送过来,阿爹帮你看着。”
他已经听亲家说了,孩子们找阿爹,看不着就时常哭闹。这么大的时候正是开?始认人的时候,总带着的人可不就看得紧么。
于庆隆却说:“没事?阿爹。他俩还算省心。”
白晚秋这时笑说:“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想守城想的。”
大嫂“噗嗤”一乐:“我看也是。”
于庆隆没反驳。他确实很?想方戍。方戍太有趣了,也太呵护他了。在身边时时常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也不那么无聊,还是有能跟他对频的人。可现?在他都多久没见着这人了?
周月华问:“守城说没说还有多久能回来?我听寒哥儿说,一个多月能回来,可这都有两个多月了吧?”
于庆隆说:“嗯,应该快回了吧。”
自打最后一封信被他看到,又过去五天,就算是爬也该爬回家了。
于庆隆想着,万一真?要是有什么不好的结果,大不了再想办法。
他少有的情绪不佳,带着两个小的回去了。谁知还没进门,就感觉地在轻微震动?。于庆隆顿时转身,问外面的守兵:“是不是有车马声?”
守兵仔细听了一番,确定?道:“是的方夫郎,往咱们这个方向?来的。”
没多久于庆隆就看到往他们下溪村来的路上有一辆马车,还有一队骑兵。
这些人于庆隆见过,是洪桓的守卫。
可这个时间?,这是从哪来的?!
太阳还没落山,这个季节,这个时间?,于庆隆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然后他就看到马车里?有人朝窗外探头,不是方戍又是谁?!
“隆儿!”方戍还没下车便喊,手都快挥出残影来。
“我还以为你丢半路上了呢!”于庆隆看到方戍蹦下车,走下去看这人,居然又瘦了不少,“都不用你看孩子了怎么又瘦这么多?”
“快别提了。这几日?紧赶慢赶,他是一天都不肯休。”洪桓在一旁哭笑不得道,“马换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