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舒生生感觉他像是在用这句话让她感觉愧疚。
任舒忽然又想起那次他匆忙从纽约赶回来,临时都在开会,但还是赴了约。
这样对比之下任舒把他晾在一边实在不怎么合格。
她或许上次应该提前跟他约下次,而不是匆匆就离开了。
任舒就没声音,眼泪倒是不停掉。
厍凌给她擦了擦,问:“是泪失禁吗?真的不喜欢吗?”
他说完,脑海里想到了别的便低眸视线落在中间。
此种体质往往被解释为心理承受能力弱,厍凌感觉改个字也挺有道理。
“你跟那个骆盂很熟么。”
任舒整张脸闷着,脑子一片乱,耳畔那几个字倒是清晰地强行进入脑海。
“我们是,合伙人呃…”
“是吗,你为什么不选他?”
任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又不是闲聊的时候。
于是她只是侧过头是,手臂身后抓他的手掌,红着一双眼:“那你为什么选,我。”
厍凌轻笑了声。
“你觉得呢。”
他笑起来的样子比没表情时完全不同,显得和气散漫许多。
任舒不回答,但心里知道,因为她看上去听话。
因为她总是习惯性顺从,不要求什么。
厍凌在她后面和和气气打着商量,手指勾着她的头发,掐着她的下巴说:“我听到声音就换一个怎么样?”
任舒声音闷闷的,感觉到了他的退让。
“我不会。”
“别僵着嗓子,放松呼吸。”厍凌声音低磁,循循善诱。
任舒一瞬间想哭,但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快要把枕头浸湿了。
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要这么久。
听到些许破碎的气音,厍凌说到做到把人抱起来坐在腿上,她趴在他肩头被扶着坐下时全身都在抖,却一声都没吭。
“不要这样。”任舒如同第一次见面把他肩膀咬出血,咬得牙酸,当时没有经验也没有剪掉指甲。
“不是换这个。”
厍凌摸了下她脸颊的泪。
“你太挑了。”
又声音模糊地在她耳畔说让她别这么紧张,任舒把脸埋肩不说话,学会放松声线后声音止不住地乱哼,眼睛一直因为刺激掉眼泪。一直都没有用完,害怕破,进浴室时他换了一个。
久到任舒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明天一早羞耻上报刊,标题她都想好了。
易思信老板跟他楼下甜品店老板私情甚好。
听到厍凌深深沉了口气。
给她拨了拨头发。
浴缸里堆满水,任舒以为终于要洗澡,手指摁着浴缸的边缘看向他,又听到了袋子被撕开的声音。
“你s了吗?”
他沉默了片刻,说:“没有。”
任舒“哦”了一声。
随后他调试了水温,浴缸中注入水,逐渐漫延盖住身体。
任舒又抓住他:“不继续了吗?”
厍凌用浴巾围住,看向她,又移开,应付着说:“嗯。”
任舒抓住他手指:“做完吧。”
厍凌的声线不温不火,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没关系的。”
于是任舒主动抬起手,胳膊勾住他脖颈往下拉,无数次接吻已经让她练就了一副对付厍凌的专属吻技。
任舒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也太不合格了。
浴缸的大小足够两个人堆积,水里一切都很漂浮似乎水波都会顺着延进去,任舒趴在浴缸边缘,厍凌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有些不讲理。
“你不会说话吗?”厍凌看着她泛红的眼,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任舒声音已经沙哑了:“什么?”
“膝盖。”厍凌注意到她膝盖泛红,手指伸过去,轻揉着。
她才后知后觉说:“有些痛。”
任舒感觉到了抽离又被抱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任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轻,可厍凌还是能够轻而易举抱起
她闭着眼,只有一个支点让她没什么安全感,之后也不敢说话了,直到感觉神志不清。
耳畔还能听到厍凌在说话。
“不觉得很节省吗?”
“什么?”任舒问。
“买的一箱套能用一年。”
厍凌盯着那张仰在眼前清丽的脸,忽然想起高中某个午后的对话。
“骆盂知道吗?他肯定暗恋任舒。”
“所以?”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除非想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厍凌伸出手掌碰了下她的脸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端详两秒。
很漂亮吗?厍凌记得她高中有很多人追。
确实。
厍凌一寸寸扣紧她的下巴,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