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她坚硬的外壳,是能让她缩进去逃避的避风港。
陆彦行揉了揉她的头发,“寻寻,对不起,本来想一直瞒着你,可我又觉得你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他总不可能瞒她一辈子,就算他能,陈宏柏也未必愿意。如果等到哪天,这件事是被陈宏柏捅出来的,那她极有可能会迁怒于他、责怪他。
索性,他就趁着今天这个两人愿意敞开心扉的机会坦白。
他的小妻子实在是太敏感了,既然能因为捕风捉影的李钰晶给自己编排一个替代品的身份,那以后呢?
他不愿意他们的婚姻再受到任何威胁,因为任何风吹草动而动荡。
他必须保护好她,必须对她做到绝对的坦诚。
陈静寻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两条小腿把他缠得更紧了一些,她说:“这些我都不知道。”
“陆叔叔,我一直觉得他不爱我,只把我们母女俩当做负担,甚至还见不得我好。可……”
“陆叔叔,你告诉我,他是因为在意我才让你帮我的吗?他是不是因为害怕周奕雯的母亲,所以每次只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看我?他是不是很多次从北京和承德之间往返,结果却一直不敢见我妈妈?他是不是……”
“寻寻。”陆彦行抬手捂住了她的下巴,她仰起头,愣愣地看向他。
“好孩子,你听我说,人都是复杂的。”
她看着他,眨眼之间,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他没继续往下说,可她又不傻,显而易见明白了他话里的潜台词。
她的那些假设都是否定的,陈宏柏骨子里还是个冷漠又自私自利的人,他为了自己的仕途,自然不可能得罪周家。
他当年委托陆彦行帮她,也许只是片刻的良心发现。
陈静寻像是经历了剧烈的情绪起伏和大喜大悲,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坠。
“我还以为,我短暂地拥有过爸爸。”她轻哂一声,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有些人天生骨子里就薄凉,他谁也不在乎,只在乎自己。
否则,去年秋天,陈宏柏怎么会因为嫌弃她这个私生女留在北京碍眼,要把她赶走呢?
是她太天真了。
陆彦行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睫毛上沾染的泪花,看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尖,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孩子,不哭,你还有我呢。”
陈静寻怯生生地看向他,她知道她爱他,他像个daddy一样填补了她年少时对于父亲角色的所有期待。
她其实好喜欢好喜欢他,好爱好爱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
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圈着他的脖颈往下压,让他距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后挺着腰板、仰着头就亲了上去。
“陆叔叔。”陈静寻呢喃地叫他,主动把自己的小舌头送去他的口腔。
陆彦行哪里招架得住她的诱惑,捏着她的下巴,就把她压在了中岛台上。
他俯身,心脏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心脏,感受着她的蓬勃的心跳声。
陈静寻被他亲得小脸绯红,四肢发软,他们好像好久没这样毫无芥蒂地在一起接吻过了。
她喜欢被他近乎粗暴地亲吻,喜欢他长驱直入,喜欢他霸道地占有她,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依赖他,渴望他,想要他填满自己空虚又千疮百孔的心。她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发泄,来麻痹自己,来将自己从深渊之中捞出去。
于是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两只小手攥住他的衣摆,往上提,“陆叔叔,求求你,操/我好不好?”
她很需要很需要他。
她今天内心受到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先是差点儿被留在警察局过夜,接着又知道自己气势汹汹地离婚不过是被周奕雯给欺骗了,然后又知道了自己的亲爹是真的不在乎她。
她太脆弱了,太纠结了,太缺爱了。
陆彦行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此刻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发泄。
他比她更了解她。
可既然她提出来了,既然她需要他,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拒绝她。
于是他起身,远离她,低头就把她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桎梏都剥开,“好孩子,你就这么求人的?”
他把她的小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也不答应我要不要和我和好,就这么求我,万一你明天睡醒之后又不认账了,你要我怎么办?”
他虽说嘴里说的话很凶很凶,对她的态度恶劣又粗鲁,可身体却诚实得很,按照她的要求一字不差地实行。
他轻轻地吮咬她嫣红的唇畔,“宝贝,满意吗?”
陈静寻眼神迷蒙地看向他,手攥住他的手腕,“陆叔叔,太重了。”
她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老混蛋,怎么这么凶。
陆彦行一手插进她的发丝,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肢,“宝贝,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早就说过,这些年你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