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哥很行是吧?」俞韜玩味地道:「咱俩离开前不如再去逛一次鬼屋?」
龚讳闷闷地道:「是人都有些弱点嘛,」说着,他突然好奇了起来,「难道你就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吗?」
「有,」俞韜瞇眼看向窗外远景,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边掛着浅浅的笑容,但看着就让人莫名伤感起来,「但那又怎样?人总归还是要前行的。」
地球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天崩地裂而停止旋转,时间还是在进行,我们能做的,只有将伤心事藏在心底,努力追上其他人的步伐。
简而言之就是,忘了痛苦,好好生活。
下了缆车后,就能直接看到动物园大门,俞韜头一回来动物园,看什么都新奇,盖因这些动物并未隔着一层冰冷的电视萤幕,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触之可及。
俞韜已经在企鹅园区晃了十多分鐘,龚讳急着去看白老虎,眼见怎么拉也拉不走俞韜,便哼道:「乡巴佬。」
但俞韜一个眼神也没施捨给龚讳,对他的激将法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给企鹅拍照。
「哎,」龚讳扯着他的袖子,「我饿了。」
俞韜放下手机,意外的好说话,「吃什么?」
龚讳见目标达成,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会管午餐吃不吃,「走,去看白老虎!」
他拉着俞韜的手作势要离开企鹅园区,当事人却纹丝不动,龚讳转过头,「看老虎。」
「吃饭,」俞韜微微一笑,「我也饿了。」
碍于俞韜的淫威,龚讳最后还是被拖走了。
「你打算怎么解决那……」俞韜拿着筷子扒拉着饭菜,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眉间皱出两道摺痕。
「陆邻,」什么都行的讳哥刚刚才被嘲笑不行,于是眼下难得抓到机会,便赶紧损俞韜一通,「俞同学,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使啦?」
俞韜大人不计小人过,「对,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说着他突然笑了,「先查清楚啊,说不准他真是被许擎丑怔了呢。」
龚讳摆了摆手,说道:「你讳哥是这么衝动的人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出门前我就交代人让他们查了。」
龚讳心道老子检讨可不是白写的,而且他和陆邻相看两厌,早就想找机会好好教训这鱉孙了。
「哎,等会你得跟我去看白老虎,别看企鹅了,胖成那样哪里好看?」龚讳点评一句,「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俞韜抬眼看着他,倒也不生气,只用筷子点了点这满桌的菜,「等会你结帐,」他拉长尾音,字里行间盈满笑意,「行吧?龚大少爷。」
龚讳被他这么一喊喊醒了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心里想俞韜这叫的真他妈像撒娇,高冷校霸的人设该不是被他给吞了吧?
但龚讳什么都能输,就是比骚一定不能落人下风,于是他顺着俞韜的话说了下去,「行啊,但我总不能白花钱吧?」
他言笑晏晏,「韜儿,不如你卖身抵债吧?」
「滚。」
俞韜毫不留情地道。
兰溪大学,男生宿舍楼。
余晟无奈地看着非得和他口中所谓的嫂子说话的曾子留,「你就不能消停些么?」
「我这是在帮你追男朋友!」曾子留搬来笔电,义正词严地道。
余晟扶额,「您别把人小朋友吓走就行。」
「鱼儿你难得浪子回头,这事儿我明儿个一定得给其他人知道,顺便多找些幕僚给你参谋参谋。」
余晟嗤地一声,相当不看好曾子留以及那些所谓的幕僚,「你们有几个人在这大学三年交上男女朋友?」
「你这是对我等单身狗的羞辱!」曾子留作西子捧心状,含泪指控余晟,「都还没找你理论你为什么提前脱离咱们情人节去死去死队呢!」
余晟手指打着键盘,嘴上还不忘自嘲,「事儿都还没个准呢,如果人家小朋友直得比咱宿舍外那根电线杆还直呢?」
「掰弯,」曾子留说道:「电线杆都能被撞断,有了鱼儿你祸国殃民的美色,还愁掰不弯那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娃儿?」
余晟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嘴边噙着抹笑意,看着曾子留,「人家父母不让呢?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占了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爸妈啊?」
闻言,曾子留笑意微敛,不再提许擎,「公司搞定了吗?」
「还没,」余晟支额看着萤幕里围着不负相思意团团转的一柱擎天,「那些老油条似的股东难搞死了,我这才刚继位,龙椅要坐稳还得一段时间。」
「你阿玛不是还给你留了个大内总管吗?」
余晟嗤了一声,语气慵懒,「人总管姓赵名高,整天想着联合股东把余廉那不争气的扶上位,趁机掌权呢。」
余家是国内几大商界名流之一,表面光鲜亮丽一家和乐,其实内里骯脏事多的是,不逊古代宫闈。
余氏财团前董事长余辛明面上总共有四个儿子,那些私生子暂且不论,这四个儿子都不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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