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粉等佐料,「一人一半对吧?」
「嗯对的,一人一半,感情不散。」龚讳拿过一半鸵鸟蛋,用汤匙挖了一口塞进俞韜嘴里,「好吃吗?」
俞韜心想龚讳这摆明把他当实验小白鼠呢。俞韜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口感绵绵的,「像蛋糕。」
龚讳头上立时冒出了一个问号,蛋糕虽然是蛋做的,但蛋和蛋糕的口感还是差很多吧?
「和鸡蛋比呢?」龚讳又舀了一匙投餵俞韜。
「比鸡蛋香。」
「行,」龚讳让小贩想办法把另半颗鸵鸟蛋装盒,「我不敢吃,剩下吃不完的等会带去给余总和许擎好了。」
俞韜拿过龚讳手里的半颗鸵鸟蛋,津津有味地一匙一匙舀着吃,「随便你,我觉得挺好吃的,就是腥味有点重。」
「你喜欢就好。」龚讳拎着小贩装袋好的鸵鸟蛋,和俞韜走进东门街商圈,目光瞄到一旁墙壁上贴着的戒指广告。
买不起鸽子蛋?没关係,只要真心相爱,礼轻情意重,您就算买个奈米鑽戒给您女朋友,她也会喜极而泣的。各式婚戒,买一送一,促销热卖中。
写这嘴贱广告的员工必然是情人节去死去死团的团员。
龚讳哼了一声,搂着正可可爱爱小口吃着鸵鸟蛋的俞韜,道:「鸽子蛋算什么,今年先买鸵鸟蛋凑合凑合,明年送你鸵鸟蛋那么大的鑽戒!」
俞韜含着汤匙,试想了一下鸵鸟蛋那么大的鑽戒的模样,顿时整个人被雷得一抖,忙道:「没事儿,别鸵鸟蛋那么铺张,随便买个凑合就好。」
要命!就算世界上有鸵鸟蛋那么大的鑽石,也没法做成戒指吧?俞韜不确定是他的手指先断掉还是鑽石因支点太小而先掉下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凑合呢?」龚讳非常不能认同,「从求婚到婚礼,每一个流程都务必要以最高档次一丝不苟地去执行。哎对韜儿,说到婚礼,你以后想要有什么样的婚礼啊?」
俞韜不知道为什么龚讳能从鸵鸟蛋扯到婚礼,但他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嗯……不用请太多人,咱们周围几个认识的即可,然后婚礼不用太铺张,简简单单找个教堂随便办办就成。」
「怎么能随便?」龚讳不可置信地道:「这是咱俩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仪式,当然要越盛大越好,」说着,龚讳又不由自主地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门儿都还没进呢,就别想着帮夫家省钱了,我这么帅这么多金,区区一个婚礼花不了我多少资產。」
俞韜心想你自己就有想法了,那你刚刚问屁?况且两人才高中呢,就开始愁婚礼了,该夸龚讳懂得走一步想百步呢,还是该骂他过于高瞻远瞩、不切实际?
不是俞韜不信任龚讳,只是他真的不觉得两人最后能走上红毯,毕竟阻碍太多了。
就算不畏世俗眼光,也该考虑些现实层面的东西。
龚讳父亲龚孝行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靠老婆以及自己一些鑽营的手段才能打造出锐泰,不过他人都死了也没法从地底搅局,便不将他纳入考量。
钟哥看上去是相当支持他俩的,便也不考虑。
但问题来了,龚讳他母亲沉薇薇是沉家两老小女儿,沉家家大业大,虽比之余家略嫌逊色,却也是商界不容小覷的一尊大佛。
俞韜清楚龚讳不会甘于一生碌碌,而要建起基业的最快捷径便是求助于沉家,沉家两老目前是沉家的最高决策者,他俩性格趋于保守,想必对龚讳和他的这种感情是相当不认同的。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俞韜可没信心自己届时生的出孩子,而且总说阴阳阴阳,龙阳本身在老一辈眼中便是逆了天道,怎么可能会同意?
最后,龚讳总得在俞韜和沉家中择一。
俞韜不知道龚讳有没有想过这些,或许他根本没想那么远,也或许他对他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他在他心中其实值不了几个钱,到时散了便散了,散得体面些便行。
不过俞韜眼下并不打算纠结这些事情,俗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等前程和感情的天平摆在龚讳眼前时,他再愁也不迟。
现在俞韜只要把握他俩这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就好。
反正不管最后龚讳选了哪边,俞韜总会给他体面的,他只希望日后他不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不论是后悔选了他抑或后悔选了沉家。
「男朋友最有钱了行吧?」俞韜瞪了他一眼,「再不去月老庙天都黑了。」
「黑了才得趣嘛。」龚讳露齿一笑,笑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
「呦,」俞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某人不是怕鬼吗?没想到不怕走夜路啊?」
「老子做人坦荡、问心无愧,才不怕走夜路,」说完,龚讳撇开目光,訥訥地道:「况且我怕鬼是有原因的嘛……」
俞韜知道是什么原因,趁龚讳不注意,他塞了一口鸵鸟蛋到他口中,「没事儿,鬼来了韜哥就挡你前面,碰不到你。」
龚讳被迫塞了一口这据说吃起来像蛋糕的鸵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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