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事,上次易感期差点我把()死的事情≈ot;
话音戛然而止。
他被沈臣豫一把捏住了下巴,吃痛地闭上了嘴。
沈臣豫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开始泛起刺痛,有斑驳成碎片的记忆在闪现——oga苍白的脖颈、掐出来的青紫指痕、破布娃娃一样死寂的目光……那些被失忆抹去的夜晚突然有了温度,混着虞美人的花香从灵魂最深处缓缓再现。
≈ot;你≈ot;沈臣豫下意识松了力道。
盛庭趁势一把甩开他的手开始大喘气,看见沈臣豫痛苦与不可置信的脸色,有一种阴毒的快感从心中泛起:“我差点忘了,你失忆了……”
“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哈哈哈……”
盛庭笑得疯疯癫癫,直到好像笑累了,才最后似笑非笑地看了脸色极度难看的沈臣豫一眼:“沈臣豫,你先招惹我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微垂着眸,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罢。”
说这话时,语气似是遗憾的样子,却也满是嘲讽意味。
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得有多过分、不讲理。
好像沈臣豫就是罪有应得。
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
沈臣豫面色铁青地望向盛庭,oga此刻的脆弱、痛苦都是真的,但是他在骨子里刻着的、在血液中流淌的恶毒也都是真的。
沈臣豫越想,面色越难看。
他到底为什么会娶盛庭?
他与盛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四年又是怎样过来的?
他迫切地想要寻回自己的记忆——万分迫切。
“盛庭。” 沈臣豫开口,声冷如冰,掐着盛庭的下巴,“我会把一切都搞清楚,我倒不倒霉、甩不甩得掉你,我说了算。”
盛庭只是冷笑,用力挣开沈臣豫的手,笑得妖冶而艳丽:“好啊,你尽管去查,沈臣豫,我最好你能看清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讽刺,尽管身体还在微微发热,却依然强撑着那副倨傲的模样。
沈臣豫看着盛庭,一口气被堵得慌,心中渐渐变得五味杂陈。
他知道与盛庭多说无益,于是一把松开盛庭,转身猛地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在房间里暴雨水汽的信息素如潮一般退却后,盛庭才堪堪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他面色潮红,眼神却痛苦而郁结,他缓慢又艰难地扶着墙走到窗边,却在走到窗边时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原来方才自己状态那么差么,就连这样大的雨声都听不见了。
他缓缓推开窗户,嗅到雨水的气息,比沈臣豫的信息素温柔太多。
沈臣豫。
他这辈子,似乎已经避不开这个alpha了。
于他的人生而言,沈臣豫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在他的强求下,也变成了将会笼罩他一生的狂风骤雨。
他知道这样的绑定会害了自己。
但是他不后悔。
他甘愿死在沈臣豫这场雨中,也不愿回到那个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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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老宅的书房里,沈老爷子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表情严肃。
与盛庭不欢而散的沈臣豫此刻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小臣,你和盛庭……”沈老爷子缓缓开口,望向面色依然不好看的沈臣豫。
沈臣豫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开口,眉目间掩饰不住的冷淡与不满:“爷爷,我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沈老爷子闻言却冷笑一声,“当年我们都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你坚持要的。”
沈臣豫:“……”
他皱起眉,眸色僵滞如死水:“……我……这不可能……”
“可这就是事实,小臣。”沈老爷子平静道,“你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只是你现在忘记了。”
“盛庭那孩子,出身有些复杂,外边风言风语也多闲话。但他对家里人,该给的尊重都给了,所以我们也尊重他。”沈老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道。
“……他对我有隐瞒,但又像难言之隐。”爷爷不会骗自己,他也知道盛庭对待自己的家人该有的礼仪都不缺,只对自己过分,“但我和他如今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
“但你们也过来了。”沈老爷子微微点头,看向沈臣豫眼里有一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