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席上的星海选手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观战上,反正有粉丝会给队长呐喊助威,少他们几个也没人在意。
于是几个人将精力放在欲言又止的秦川身上,恨不得挖出点见不得人的事儿,好扳回点在面对队长时全方位被碾压的挫败感。
胖汤圆又问了一遍,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停地催促着虚弱的秦川,给他做心灵马杀鸡。
“你说你怕什么呢,那个老混蛋又不在,哥几个的人品你还不知道么,绝对把你的话带到墓地里去。”胖汤圆竖起三根指头发誓,瞧见秦川还是满腹狐疑的样子,把剩一口的薯片袋子塞到他怀里,语重心长地拍着对方的肚腩,“你知道哥们儿是干什么用的?说白了,哥们儿就是在你难过的时候陪伴在你左右的人,在你得意的时候跟你一起吹牛侃大山的人。所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过不去的坎儿都说出来,只有说出来咱们才能帮你想办法,实在是心疼你。退一万步讲,就算解决不了,总比你憋在肚子里,把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憋成狗强。”
秦川眨巴着六神无主的小眼睛:“道理我都懂,就是这话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你看看,已经憋坏了。”汤圆胖呼呼的手指在秦川脑袋上绕了两圈,煞有介事地说,“这就是预兆,你已经听不出好赖话儿了。”然后不管人家乐不乐意,硬生生把秦川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口中念念有词,“来胖哥哥疼,胖哥哥爱,快把你心里的小秘密倒出来!”
看不下去的庄柏上手帮秦川抢回身体的控制权,示意汤圆注意影响。
进队不满一年的江然然双手服帖地放在膝盖上,警觉地竖起两只耳朵,不放过前排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三年前的六月,青训生选拔当天,有一个少年闯进一队训练室,问队长是不是传说中的邵神。”
“哇奥。”胖汤圆的嘴张到可以塞下鸵鸟蛋,如果可以他真想看一看有人当面呛老畜生的名场面,只恨自己没早入行一年。
“之后呢,之后呢?”绷不住的江然然不由自主地凑过来。
“之后邵战问他是谁。”回想起往事秦川忍不住摇头苦笑,“那时候星海刚端回全国联赛的冠军,放奖杯的架子都快被压塌了,你们知道那孩子怎么回答的吗?”秦川环视一周,喘了口大气,“他说自己是弑神者。”
这一下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庄柏也忍不住拍手称快:“这也太狂了。”
“狂有狂的资本。”秦川倒豆子似的说起少年在选拔赛上的成绩,听得在场的几个人震惊不已,尤其是在训练营苦苦挣扎出来的江然然,忍不住连连称赞。
“光厉害有个屁用,就那个性格是能留得住的吗?”秦川恨恨地说,分不清是惋惜更多还是感慨更多。
“他现在在哪儿?”江然然给经理捶着肩膀,私心想着有机会去向前辈讨教一下。
“谁知道呢。”秦川捶打着虚胖的肚腩,“对他在场上的表现,所有教练都给了s+的分数,恨不能当场就签合同,不过签人前还是要走个流程报到总部审批。”
“他被别的队挖走了?”胖汤圆溜的大脑袋推演着各种可能。
“怎么说呢,情况很复杂。”秦川抽了抽鼻子,“选拔赛结束之后,他没走,他说没地方住,于是战队就破例借给他一个房间,当时教练组想的是这种好苗子真放出去也怕人抢,干脆留在基地里,就是个走流程的功夫,能出什么幺蛾子?没承想啊……”
“哎呀,你快点儿说,”心急如焚的胖汤圆推了他一把,“一句一顿地急死个人了。”
秦川晃着一双标准的八字眉,想起往事快哭出来似的:“看起来挺踏实个小孩儿,谁能想到他就跑了?”
“跑了?”胖汤圆抠着耳蜗,“是不是你们克扣伙食费,没给人家孩子肉吃?”
“你当谁都是你啊,一顿不吃肉就活不了呢?”秦川白他一眼,“那孩子是连夜跑的,保安都睡着了,没人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邵战招呼人满基地找我们才知道那孩子不见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去监控室调录像,看见当天晚上那少年溜进ars的房间……”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秦川死死咬住嘴唇,他没准备把这段情节公布出来的,他不敢想被ars知道自己在背后嚼他舌根的下场,后悔到想按下核弹,拉地球给他陪葬。
其他几个人好像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烹炸过一般,陷入呆滞状态。
“房间……ars……连夜……出逃……”胖子抱着自己的大脑袋,百味陈杂地望着大屏幕上奋战的人影,咽下口中的惊讶——
“我不好了,我不纯洁了。”
崩塌的队长
在赛场上奋战的邵战还不知道自己在队友心中的形象已经崩塌殆尽。
因为被多方围堵,原本的娱乐赛不可避免地被拖入巷战。
子弹从四面八方扫过来,邵战利用身边的残垣矮身封烟,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烟雾对面的二层小楼时,在烟雾中蹿出一个人影越墙而过,一头扎进如拼图一般的楼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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