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嘉不紧不慢重新系好摇摇欲坠的寝衣带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微微一侧,意有所指道:“国公府虽富裕,但我身上这件寝衣也才穿了一次,你下回轻点。”
话罢后,徐月嘉起身离去,完全没给温叶反应的机会。
等温叶反应过来他话里暗藏的其他含义后,人已经去了侧间洗漱。
温叶:“”
不就是昨夜一不小心撕毁了他一件寝衣嘛,她还没嫌弃他一如既往的老干部风格呢。
明明之前她都用行动暗示过了,结果那次之后,他依旧延续原来那套。
无甚新意。
温叶一早随陆氏去陆府赴宴,徐月嘉亦早早去了刑部。
等徐玉宣到达西院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屋里屋外都找了,连父亲都不在。
徐玉宣同纪嬷嬷瘪了瘪嘴:“都没有了。”
纪嬷嬷好声安慰道:“不是还有老奴陪小公子玩耍嘛。”
徐玉宣仰起脑袋,小脸认真道:“嬷嬷,踢毽毽?”
前些日子,为了搭配食补,温叶找人做了个鸡毛毽子在院子里踢,双管齐下,才能在半个月之内,瘦得效果显著。
徐玉宣来西院几次,碰到过温叶踢,很喜欢。
只是他人小腿又短,踢不了。
纪嬷嬷知道这事,她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老胳膊,犹豫道:“老奴让荷香、忍冬来踢给小公子看可好?”
徐玉宣背过小身子,明显不愿意的意思。
荷香和忍冬是照顾徐玉宣的一众仆从里,两个最稳重的婢女。
平日里纪嬷嬷精力不济时,都是她们俩顶上。
徐玉宣对她们俩还算熟悉,但终究比不过眼前的纪嬷嬷。
“嬷嬷,不会?”
小孩子的声音多数又软又奶,再配上略嫌可怜巴巴的神情,很难让人狠心去拒绝。
纪嬷嬷无声叹了口气,抖了抖老胳膊老腿,不就是毽子嘛,她学就是。
点心
定安侯府在陆氏出嫁三年后分的家, 陆氏的父亲作为长子继承了侯爵,陆氏的二叔靠着侯府的关系与分到的财产后,混了个无关紧要的闲职度日。
陆氏的三叔还算争气, 有侯府做后盾, 官场上很少有人敢他穿小鞋,再加上他自身能力尚可,如今在朝还算得用。
今日定亲的便是陆三叔唯一的女儿,陆心妍。
温叶与陆氏同坐一辆马车, 大姑太太和姚氏坐在后面一辆,等她们到达陆府后, 定亲宴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下轿的时候她们还正好碰到准备进府的徐姑母和文氏。
徐姑母听见身后有人喊国公府的人到了, 她便认定了是陆氏一行人。
盛京目前只两个国公府,魏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 因为过去的一些事, 自圣上登基后一直不受待见,这几年魏国公府的人很少出门赴宴, 始终低调做人。
陆家三房的定亲宴,魏国公府就算收到宴帖, 顶多派人将贺礼送过来, 人肯定不会来的。
徐姑母转过身, 看见为首的果然是侄媳陆氏和长姐徐英(大姑太太),她面上染上笑意,当即走下台阶道:“真是巧,我们竟一前一后到。”
陆氏也笑道:“国公府离陆府不远,我们出门比姑母您晚多了。”
徐姑母也没想就在陆府门前和大家聊起来, 她道:“今儿风挺大,大家就别在这了, 先进府。”
话落后,她走向大姑太太,姚氏默默将位置让出来,和徐姑母调换,去到文氏跟前。
年前大姑太太带姚氏去过一趟昌南侯府,年后又去了一趟,一来二去,姚氏也和文氏熟悉了不少。
徐姑母自小比较黏大姑太太这位长姐,此刻看到她人,眼神都跟着发亮,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大姑太太有些受不了妹妹的黏糊劲头,若不是有外人在,她早离远些了。
进了陆府后,陆氏带大家去见了陆三婶,对方满面春风,显然是对这场亲事极满意的。
陆三婶挨个招呼过后,便拉着陆氏的手道:“窈心啊,三婶就不和你客气了,今日来的客人实在多,如果府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直接帮三婶发落就是,千万别让下人慢待了你两位姑母和几位弟妹。”
窈心,是陆氏的闺名。
陆氏反握回去道:“三婶说的这是哪里话,不用您说,我也会照顾好她们的,您就放心吧。”
大姑太太也道:“大家都是亲戚,有窈心在,让她带我们四处转转,也是一样的。”
徐姑母更是体贴道:“如今也算上是亲上加亲,陆夫人去忙吧。”
今日这场定亲宴客人的确很多,陆家姻亲也是盘根错节,繁杂得很,又因为陆三叔前不久升了职,符合身份的定亲排面总要摆出来。
陆三婶对陆氏这个侄女颇为了解,知晓她是真心的,便也不跟她客气,将女儿叫出来给在场几人见见后,又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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