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就按弘晖说的办。”
内室里。
“额娘,儿子也说不上来怨或者不怨,只要您醒过来,儿子就都不怨,若您一天未醒,所有人,包括儿子,都不能被原谅”
次日,一顶青色小轿从四贝勒府的侧门而出,朝着京郊的庄子上驶去。
轿子内的李氏双手被反绑,嘴里也被塞了棉布防止其大喊大叫,坐在一旁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刘婆子看着还在挣扎的李氏,嗤笑道:“您还是省省力气吧,到了庄子上有您使力的时候呢!”
李氏瞪大着双眼,似是在叫刘婆子给自己解绑,刘婆子再度开口道:“您呐,出了这四贝勒府的门,就别想着能再回去了,从此四贝勒府里便没有倚柔阁的李格格了。”
说完还嫌对李氏的刺激不够大,“以后啊,府里的弘昀阿哥就是耿格格所出的了,还有大格格,只等福晋醒来,那可就是正经的嫡出格格了。”
李氏加大了挣扎的幅度,目眦欲裂,拼命的用背在身后的手敲击着马车的车身,试图来求救。
“噗嗤——”刘婆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些人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不自量力的奢求些旁的,如今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喽。”
敲累了的李氏软软的瘫在马车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送走李氏后,刘嬷嬷将倚柔阁的下人们都交给了内务府发卖了去,然后招呼下人将院门口上挂着的“倚柔阁”卸了下来。
“手脚麻利点,明日耿格格就要住进来了,之前的痕迹都得给我打扫干净了。”
自此,四贝勒府里再无倚柔阁,后院里再无李格格。
……
与此同时的耿氏院子里,耿氏听着下人的话,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格格,格格。”一旁的柳翠轻声唤着耿氏。
耿氏回神后,“柳翠,去收拾收拾东西。”
不同于柳翠的喜气洋洋,耿氏脸色有些发沉,弘昀阿哥如今已经两岁了,而且府里的大格格也终究是李氏所出,这是个馅饼还是烫手山芋都不好说。
大格格再度醒过来,得知了胤禛对李氏的处理后,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自作自受”后便不欲多言。
一旁的奶嬷嬷欲言又止,终究是心疼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开口说道:“主子爷和弘晖阿哥最是心善不过,您不必自责,当下好好守着福晋比什么都强。”
她这老婆子看的明白,主子爷这是遮掩着大格格与李氏的冲突,是护着大格格的。大格格若整日自责,反倒是不美。
大格格紧了紧手心,起身朝着正屋里走去,与弘晖正好撞个正着。
“来看额娘吗?”弘晖冷不丁的开口道。
“是,来看看嫡额娘。”大格格有些拘谨,又有些小心翼翼。
弘晖身体微侧,给大格格留了一个位置,大格格连忙跟上,两人一起往内室走去
弘晏的长相
大格格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宜筠,眼泪哗啦啦的往外冒。
“嫡额娘”大格格一时有些语塞,话到嘴边却迟迟无法说出口。
“额娘会没事的。”弘晖的声音响起,执着而又令人心悸。
随着弘晏和乌那希一天天的长大,两个小奶娃一天一个模样,皮肤白嫩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而弘晏的样子却越长越令德妃心惊。
“青嬷嬷,你说祚儿小时候是什么模样,本宫觉得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时常觉得弘晏长的与祚儿极为相似。”德妃看着摇床上的小婴儿,轻轻的开口说道。
“娘娘,老奴瞧着弘晏阿哥与六阿哥确有七分相似。”青嬷嬷一早就发现了弘晏与已逝胤祚阿哥的相似,只是碍于怕德妃想起伤心事,故而一直未提。
德妃握着摇扇的手一顿,眼神再次扫过弘晏的小脸,“像,是像。”
德妃再坐不住,起身来回走动来平复内心的激动,“去,去请皇上晚上来永和宫用晚膳。”
康熙在听到德妃派人来问时心下微诧,德妃素来是不会平白无故来请自己的,难不成是弘晏和乌那希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这,康熙就觉得自己有些呆不住。
自打弘晏和乌那希被接进永和宫,康熙隔三差五就要去瞧瞧,尤其是乌那希,见到康熙就笑,笑的康熙心里也如同吃了蜜一般。
“梁九功,摆驾永和宫。”思及此,康熙直接放下手中的折子朝着永和宫走去。
永和宫。
德妃听到梁九功的声音后连忙去迎康熙,“皇上怎的这么早就来了?”
“听你派人来传话,朕担心弘晏和乌那希出事。”康熙享受着德妃的侍奉,语气柔和的说着。
德妃笑着看了一眼康熙,“皇上,你猜猜臣妾今日发现了什么?”
康熙平日里也不曾见过此般的德妃,于是便也来了兴致。“哦?爱妃说来听听。”
德妃朝着弘晏的方向指了指,“皇上每次来别只顾着逗弄乌那希,不妨去仔细瞧瞧弘晏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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