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康熙的马车里。
康熙和弘晖并未如同往日一般闲聊,而是两人分别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得都是沿途搜集来的话本子。
“啧,这贵女的眼神真是有点问题,竟然放着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儿不挑,非要挑个落魄书生。”康熙一边吐槽着一边继续翻页阅读。
弘晖也看的入神,“皇玛法,这话本子里好多这种情节。”弘晖朝康熙的方向斜了斜,康熙一看,嘿,讲的也是贵女和落魄书生的故事。
于是祖孙俩便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又分别拿起另外一本开始看起来。
不一会儿。
“皇玛法,这个民间女子竟然要投河!”弘晖瞳孔一震,吃惊的呼道。
康熙按压住想立刻抢过来看看的心思,装作沉稳的说道:“哦?为何要投河啊?”
“因为她的心上人要另娶了。”弘晖刚说完,手中的话本便被康熙拽走,康熙边看边感叹道:“唉!真是想不开啊!”
“皇玛法,我看话本的事情可千万别告诉我阿玛和额娘。”弘晖想到了什么,紧张兮兮的跟康熙求道。
康熙眼神微眯,“这件事情是咱们俩之间的秘密。”
见弘晖认真的点了点头,康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看话本这种事情也是有损自己的龙威的!
当索额图接到康熙的旨意后便快马加鞭的赶往x德州。
路上,长子噶布喇忧心忡忡的开口道:“阿玛,殿下生病,皇上竟一天也没在德州逗留。”
索额图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我还听说近几日路上皇上召见弘晖阿哥的次数比召见太子还要略多些。”
索额图掀开马车的窗帘看向窗外,“噶布喇,咱们赫舍里一族的未来都系在殿下的身上,所以未来的皇位必须是殿下的。”
索额图的话中带着几分狠厉,完全撕开了平时的谨慎模样,如同一只张开爪牙的野兽。
“有些东西,既然殿下没有想到,那便由他来推殿下一把罢!”索额图暗暗下了决心。
索额图的怂恿
待索额图和其长子噶布喇到达德州胤礽的临时府邸时,胤礽正在大发雷霆。
原因无他,胤礽想要出去散心,但太医之前强调了要卧床静养几天,因此李佳氏便在一旁细声轻劝,没想到竟惹的胤礽大发雷霆。
李佳氏细细抽泣着,明明殿下以前为人儒雅,风流倜傥,也是一副好性子,对自己也有贴心温存的时候。可近几年殿下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也不去管弘皙和弘晋的课业,总是提四贝勒家的弘晖有多得皇上的喜欢,弄得现在弘皙和弘晋也私下在自己跟前儿抱怨过好多次。
索额图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李佳氏连忙拭了拭泪,走出了屋子。
“殿下!”索额图看胤礽的状态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糟,“不是说舟车劳顿导致的吗,怎的养了两天还不见好?”
太子自嘲一笑,“外叔公,本宫现在这幅样子,还有什么值得养的。”
索额图也被胤礽那一句外叔公叫的心酸,连忙上前坐在床边,拉着胤礽的手悄悄的说了些什么,而噶布喇则站在门口时刻警惕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屋子。
“外叔公,这可是大罪!”胤礽瞪大眼睛看着索额图,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劝自己小心谨慎的索额图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不成殿下想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索额图直视太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殿下,您与赫舍里氏有血脉羁绊,所以只要您想要的,便是倾尽赫舍里氏一族之力,也要取来交到您手里。”
胤礽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过了一瞬后方才心不在焉的开口道:“让本宫再想想。”
索额图见状也不再多言,看着胤礽喝完药后又与胤礽聊了一些朝中要事方才回到早就为他准备的房间。
房间内。
“阿玛,殿下那边似乎下不了决心。”噶布喇脸色凝重的说道。
索额图看着身边的长子欣慰的笑了笑,他赫舍里氏下一辈里只有噶布喇称得上文武双全,其他逆子,不提也罢!
“毕竟皇上前头几十年对殿下的好也是真的。”索额图对胤礽的反应并不意外。
“莫着急,我们还需给殿下制造一个彻底转变态度的转折点。”索额图信心十足的开口道,“交代手里的人,密切关注皇上和弘晖阿哥的相处,并仔仔细细的汇报给我。”
再说康熙一行人,在约五日后,终于到达了扬州。
扬州官员和数得上号的富绅都来府门迎接,扬州百姓见圣撵即将驶过,纷纷跪下高呼万岁。
此行康熙等人的落脚地是在天宁寺的行宫内,而扬州的一些盐商为了迎接康熙的到来,在去往行宫的路上修建了五六座园林,各个有湖光山色相依,景色怡人。
“好了,此次南巡本就是来欣赏扬州风光,你们都不必拘在行宫,该出去四处瞧瞧的都四处瞧瞧吧。”康熙圣口一开,下头的皇子们无一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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