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每日只能被关在院子里,都是因为你们,我额娘才受了那么多苦”
“嗤——”宜筠没忍住笑了出声,“我竟不知,何时禁足变成了只是不能踏出院子,但允许别人来瞧了。”
宜筠话音刚落,星辉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而一旁的乌拉那拉福晋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额娘说我害得她被关在院子里,那我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亏大发了?”宜筠挑了挑眉,脸上却陡然迸发出令人心悸的笑意。
“苏培盛,明浩少爷皮娇肉嫩的,就赏二十个板子吧。”
“倾倾”星辉一急之下竟出口唤起了宜筠的小字,不过宜筠却依然不为所动。
“和离。”
两个字,从宜筠的嘴里吐出,直直的冲向星辉,见星辉欲开口为大夫人求情,宜筠竟觉得有些荒谬。
“为了明泽日后的仕途?当日她找人下在大格格身上的药粉,女子闻久了便会终身不孕,她没说给你听吗?”
“明明是自己先与我拒了大格格的婚事,却又挖空心思的害人,我一想起来就觉得作呕!”
宜筠的话如有实质的射向星辉,一旁的明泽也觉得透不过气。
“我叫你和离,你第一反应也是觉得我在害你,害明泽日后的仕途?”宜筠不疾不徐的撕开了血淋淋的口子。
“阿福,是我与四爷的嫡四子,深得皇上宠爱,或许明日皇上便召了阿福入宫。”
“四爷听闻阿福受伤,如今人已经在乌拉那拉府门口了,大格格和弘晖待阿福如同至宝,就连弘晏和乌那希都护在了阿福的身侧。”
宜筠缓缓的走到星辉身边,替星辉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大哥,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们之间的血脉亲缘,能足以平息这么多人的愤怒呢?”
“你说大嫂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明泽明年还能下场吗?还有明浩,他能承受得起后果吗?”
如同刀锋一般的话从宜筠嘴里吐出,似乎这时乌拉那拉府的众人才无比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不仅仅是倾倾,还是四贝勒盛宠着的嫡福晋。
“星辉,立刻和离。”费扬古的声音响起。
费扬古也少有的摆出了家主的气势,星辉低下了头,也不再多言。
宜筠见状直接朝着府门口的方向走去,费扬古连忙出声道:“倾倾,今日之事是府里管教不严”
“阿玛,今日之事该知道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瞒着。”
凭什么瞒着?若今日出事的是弘晏,宜筠都觉得自己的情绪不会这么激烈,因为弘晏自己会一拳一拳的打回来。
可今日出事的是阿福,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着的小儿子。
从出生到现在都乖巧极了,不哭不闹,除了出声之时,第一次如此放声啼哭。
“应该的应该的”费扬古有些无措,一个莽汉说不出话的样子,宜筠看在眼里,却丝毫不曾软了心肠。
“姑母,我额娘”明泽跑了出来,想要说出来的话却在宜筠灼灼的目光下再也说不出口。
“明泽,你真的配不上我家大格格。”
语罢,宜筠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乌拉那拉府。
几息后,院子里传来费扬古的怒吼还有明浩撕心裂肺的哭声,“老子的阿福也是你这小犊崽子能欺负的?”
苏培盛亲自打的板子,周围人一个都不敢上前拦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板子落在明浩的身上。
“大哥,明泽是倾倾的侄儿不假,可阿福是她的嫡子。”富昌的声音响起,星辉无力的抬起了双手,看着几个弟弟脸上不赞同的神色,还有明泽脸上的哀求,举起的双手又重重的放了下去。
乌拉那拉府外,宜筠坐上马车后阿福便咿咿呀呀的要朝着宜筠伸手要抱抱,宜筠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将阿福轻轻的抱进了怀里。
“没事吧?”胤禛顺手将弘晏和乌那希捞到自己身边,眼神却一直在宜筠身上。
“我一想到阿福的哭声,我就恨不得”一双大手盖住了宜筠接下来的话,“倾倾,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乌拉那拉府是倾倾的母家,这件事情触及到了倾倾的逆鳞,以倾倾的处事方式,恐会伤了岳父和岳母的心,由自己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了。
事情发生当天,星辉便一纸修书休弃了大夫人,明浩也被关进了自己的院子里,由费扬古亲自看管。
次日x,弘晖便匆匆的赶往养心殿,弘晖具体说了什么无从得知,但弘晖前脚走出养心殿,后脚赐大夫人自尽的旨意便传到了乌拉那拉府,同时还派了好几位太医急匆匆的赶往四贝勒府里。
暗流涌动
永和宫。
“这乌拉那拉府真是放肆!朕的阿福也是费扬古那老东西的孙子能碰的?”康熙气的来回踱步,又没办法立刻召阿福进宫,只得来到永和宫与德妃说说话儿。
德妃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后也又急又气,“也不知道阿福伤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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