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朱必锴开口问道。
“我们义皋村毗邻太湖,是名副其实的江南水乡。当时我爹娘就在那边清理土地上的杂物,我就靠在这棵树下,然后四贝勒来了,摸了摸我的脑袋,递给了我一块方糖。”故地重游,顾梓方觉得内心的愤懑和不甘渐渐的消散,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爹娘陪在身边的时光。
“那块方糖肯定是阿玛留给我的。”弘晖小声的嘟囔道,又看着顾梓方打趣的神色,灵机一转岔开话题道:“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问你,你与顾神医是如何相识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朱必锴也狠狠的点了点头,能将顾老头哄的服服帖帖的,自己真的很想知道梓方是不是有什么秘籍!
“噗嗤——”顾梓方看着四只充满好奇的眼睛,不由得笑了出声。
“我与师父的相遇,就是两个讨饭的讨到了一家门前。”顾梓方开口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悠远。
“当时我饿极了,那户人家只扔出来了一个馒头,可师父也饿极了,我就边流口水边把那个馒头递给他了,从此他就跟在我身后了。”顾梓方缓缓的继续说道:“之后我就开始打零工,扛沙袋,总不能让他一个老人家继续讨饭。还有,我师父不是神医,是毒医。”
瞬间,弘晖愣在当场,脑子里警铃大作:原来顾老头说自己是毒医是真的!
“你也是重情义的。”朱必锴拍了拍顾梓方的肩膀,宽慰道。
“就是互相抱团取暖的两个人罢了,我没了亲人,师父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之后弘晖和朱必锴继续插诨打科的吸引顾梓方的注意,在三人打道回府的时候,顾梓方趁着弘晖和朱必锴上马车之际,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的晶莹。
康熙四十七年二月末,胤禛和弘晖在御林军的掩护下回到了四贝勒府,与此同时,一摞厚厚的折子被送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
康熙正批阅奏折批的有些烦躁,几度想要召阿福进宫但想到胤禛是被自己禁足在四贝勒府里的,若是单独叫了阿福来未免也太打眼了。
此时康熙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胤禛算计了,先说通自己让自己下旨将他禁足,然后顺理成章的带走弘晖,让自己也见不到几个小家伙,这不是在给自己下套?
如果邬思道知道康熙此时的心声,定是会说一句弄巧成拙。
“皇上,派去四贝勒身边的御林军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这个。”梁九功的声音响起,康熙的龙目刷的一下朝梁九功手中的折子看去。
“老四自己不来?”康熙的怒火达到了第一层。
“四贝勒说了,您想要知道的东西,这折子里都写的清清楚楚。”梁九功恭敬的回话,康熙莫名其妙的怒火已然已经到达第二层。
“德楞泰,去四贝勒府把四贝勒给朕带进养心殿,路上不必避着别人。”
于是乎,康熙圣口一开,刚抱上美人儿的四贝勒脸色黑如墨炭的进了宫。
之后几日宫中都有传言:四贝勒对皇上连关他三个月禁闭的事情颇为不服呢!皇上召四贝勒进宫时四贝勒脸都是乌漆嘛黑的!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胤禛一本正经的跪叩道。
“哼!”迎接胤禛的却是康熙的一声冷哼,“出门两个月,回来第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进宫给朕汇报情况,你叫朕说你什么好!”康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儿子这不是被您禁足了吗?”胤禛故意装傻道。
康熙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镇纸,又想到这是老四不是老十,默默的放了回去。
“别给朕说这些虚的,你今天回来,明天朕就解了你的禁足,明天就给朕滚上早朝。”康熙闷闷的说道,胤禛既然得了便宜,便也开始卖乖的说起折子上的事情。
于是,康熙老爷子的怒火达到了第三层。
“湖州重要的官员几乎被一网打尽?年礼?这些人送的礼都快赶上朕的国库了,咳咳咳!”康熙怒斥着,顺嘴就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胤禛掩了掩嘴角的弧度,“皇阿玛,此事颇为棘手,若是处理不当,势必会让百姓觉得官官相护啊。”
“处理不当?这些人朕要一个个把他们砍喽!”康熙梗着脖子说道,“还有这几个盐商,先抄家,抄完也给朕砍了!”
胤禛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鼻头,“皇阿玛,此次调查盐官勾结一事中,浙江巡抚丛邵琪对儿子的帮助颇大。”
康熙闻言翻开了折子来回看了看,“这人的确有功,不过此事发生在湖州,他本就有失察职责!”
“皇阿玛说的是,如此便叫他功过相抵了罢。”
养心殿内一对天家父子正在谈论朝政,四贝勒府正院里的宜筠却是满脸怨念。
这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也不去梳洗更衣,直接拉着自己往内室里跑,胡茬咯的自己皮肤生疼。
结果呢?腰带还没解下来,人就被叫走了!
宜筠愣在床边正正一刻钟的时间才缓了过来,咬着牙叫谷荷进来伺候自己重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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