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并非是要你与你阿玛生出嫌隙,只是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你阿玛疼你,你也要多反过来心疼心疼你阿玛才是,弘晖,花时间陪伴你阿玛心疼你阿玛与你而言,益处远超过你想象。”宜筠注视着弘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
“弘晖,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无需把每件事情都办的很完美,时不时的要留下不足之处来让你阿玛指点,这是人性。”
佟佳氏
弘晖看着眼前言笑晏晏x的宜筠,努努嘴说道:“额娘,真想变成小时候,伏在您的膝上。”
宜筠笑了出声,“不管你多大,都是额娘的孩子,额娘总是要记挂你的。”
“额娘,您放心,儿子全都明白了。”弘晖郑重的说道。
望着弘晖走向院子里的身影,宜筠无言的笑了出声,弘晖,额娘要从一开始就绝了你和你阿玛成为皇阿玛和和郡王的可能。
毕竟和郡王是皇阿玛嫡子,皇阿玛亲手带在身边几十年,最终不还是一纸诏书废掉了和郡王的太子之位吗?
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性罢了。
弘晖走出屋子,胸口怦怦直跳,那个聪明睿智,总是及时将自己拉入正确道路上的人,是他的额娘。
院子里,弘晖走到了胤禛身边。
“阿玛,这几日邬先生给儿子讲了些前几年大清京外发生的一些事情,儿子有了一些思考不知正确与否,可否请阿玛听听儿子的见解?”弘晖目光殷切的看向胤禛。
胤禛放下怀中的阿福,看着阿福稳稳的走到阿曦身边,才拍了拍弘晖的肩膀,笑着回道:“走,让我也听听邬先生教给你了些什么!”
弘晖与胤禛并排走在去往前院的路上,感受着胤禛格外欣喜的神情,弘晖嘴角微勾:原来阿玛最想看到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儿子
那天晚上,弘晖将最近邬思道教给自己的东西凡是自己存疑的都请教了一遍胤禛,父子俩辩论激烈的时候连书房外的下人都有些心惊胆战,只有苏培盛弯着腰脸上的笑容开始扩大。
次日得知昨天晚上前院书房发生的事情后的宜筠嘴角微弯,亲了亲怀中的阿福,“乖乖阿福,额娘生出来的儿子怎么这么聪明呢?”
“咱们福晋也是最好的额娘。”陈嬷嬷在一旁笑着接话道。
若是弘晖在场闻言定是会狠狠的点头,额娘是永远会坚定站在自己身后选择自己的人,是全天底下最好的额娘。
和郡王府,书房。
“殿下,灵贵人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欲巡游五台山。”
胤礽闻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虽出了那宗人府,可却上不得朝堂,也接触不到政务,如今消息也不如一个灵贵人灵通了。”
“殿下又忘了之前的教训了。”
这声音的语气让胤礽不自觉的凝眉,但又在注意到对面之人脸上的刀疤时眉间的郁气尽数消散,“我记得,不能过多看重与皇阿玛之间的父子感情。”
“殿下就是过于重情,殿下放心,我有办法叫殿下重回朝堂。”说话之人解下了腰间的环形玉佩递给了胤礽,“殿下拿上这枚玉佩去佟佳府便是,就说抓到了我参与当初叛乱一事的证据,以此做要挟,佟佳氏会帮您的。”
“我若接了这玉佩,你乱臣贼子的身份,便定下了。”胤礽有些吃力的说道。
而举着玉佩的手却一直僵直在空气中,等待着胤礽的动作。
胤礽愣了愣,最终还是接下了玉佩。
佟佳府,前院。
自打赫舍里氏与隆科多和离后便搬离了佟佳府,歪打正着的让佟佳府在索额图之事中全身而退。
然而赫舍里氏嫡枝被逐出京城时,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便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有人说是随着其母离去,有的说是与隆科多大吵一架后愤然离去,众说纷纭。
佟佳府曾派出了许多人去寻找岳兴阿的下落,但迟迟没有音讯。
隆科多作为孝懿仁皇后之弟,膝下只有两个嫡子,嫡幼子玉柱体弱常年在庄子上养病,当下竟只有岳兴阿得以承家业,因此岳兴阿的消失对佟佳氏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佟国纲一张国字脸坐在胤礽下首,佟国维也坐在另一旁,两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胤礽身上。
“两位佟大人,本王偶得了一枚玉佩,不知您二位是否认识?”说罢便挥手示意下人将玉佩呈了上来。
当即,佟国维便睁大了双眼,“岳兴阿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胤礽闻言状似无辜的开口道,“有人捡来告诉本王,是在当初叛军队伍里捡到的。”
“你!”佟国维气的从座位上弹起,又碍于胤礽的身份,只得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
而佟国纲则明显沉稳的多,思忖了片刻缓缓的开口道:“我那不争气的侄孙现下在何处?”
“尸骨无存。”胤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气氛突然开始变得凝滞,佟国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佟国纲也有些难掩悲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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