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曜就再没敢放开手脚折腾过。
可今晚逢煊那个生涩的回应像火星溅进油桶,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浴室的水汽蒸得人发昏,他掐着逢煊腰的力道比平时重了三分,又在中途猛地惊醒似的收住,手背绷出几道青筋。
逢煊最后瘫在他怀里喘气,湿漉漉的额发黏在泛红的眼皮上。
乔星曜伸手抹了把逢煊眼角,指腹蹭到的不知道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乔星曜盯着他的脸,就想起他们头次,乔星曜去脱他裤子时,明明逢煊怕得很。
乔星曜看着火起,又凶又乱,把人摆弄成难堪的姿势,莽莽撞撞,后来直接弄进去了。
事毕后乔星曜脸上没有的满足,反倒有丝迷茫,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逢煊当时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逢煊就当完事了,浑身脱力地侧蜷着,腰背弯出一道紧绷的弧线,汗湿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水光,他用手肘撑着想要起身,指尖打滑了两下才勉强支起上半身。
一抬眼就撞上乔星曜的视线。
他就跪在旁边,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目光从逢煊泛红的眼角一直扫到发抖的腿根。
逢煊被他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下意识想蜷缩起来,喉结滚动着别开脸,却被掐着下巴转回来。
乔星曜的拇指碾过他下唇时,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随后就又被拽进新一轮的浪潮里。
睡前乔星曜盯着逢煊的脸,喃喃了一句骗子,手臂收得很紧地睡了。
逢煊起得很早,他下楼的时候,觉得腿有点酸,但是不影响。
不过逢煊是真的觉得乔星曜这人简直是个怪物,每天雷打不动七点起床去公司,半夜回来还能压着他折腾到后半夜,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地系着领带走人。
天天早起晚归上班,也要分出点精神在色/情上。
逢煊一想到要出去,心情很好,脸上就是愉悦,许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乔星曜看见逢煊哼着歌摆餐具的样子,冷哼一声:“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关在家里怎么你了。”
逢煊立刻低下头,三两口把包子塞进嘴里,咀嚼时腮帮微微鼓起。
乔星曜让他喝杯奶,又跟小保姆说绝对不能吃外面的东西,又跟司机交代什么,才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去上班了。
逢煊要出门的时候,管家给了他一个阻隔贴。
逢煊疑惑,管家说:“您身上有少爷的信息素。”
逢煊闻不到他身上带着的信息素。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时,逢煊趴在车窗上往外看。这条街比记忆里热闹多了,奶茶店和小吃摊挤满了人行道,学生三三两两扎堆嬉闹。
司机下车跟保安交涉了几句,栏杆缓缓升起放他们进去。
逢煊进去之后,照着记忆里路走,跟小保姆说这是他以前上学的教学楼,他想起以前跟活泛的同学每天都经过这条道,恍惚间好像还能看见十七岁的自己勾着同学肩膀从这里跑过。
那时候也真年轻也真好玩,怀念了一把他的青春。
他想乔星曜这么大的时候,应该也跟现在似的,帅到不行,冷酷得不行吧。
逢煊忽然想起乔星曜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比他还小两岁。
逢煊这么久还是头次出门,平时真没这种机会,什么都觉着新鲜有趣。
恰在此时身边经过一个鸭舌帽歪戴着,露出金色头发的少年,一款黑色墨镜架在鼻梁上,那身行头绝对是行家中的非主流,手里还拿着杯奶茶和花,应该是给对象买的。
逢煊跟小保姆澄清说:“……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看着那少年手里那杯晃荡的奶茶看了会儿,舌尖不自觉地抵了抵上颚。
逢煊就想逛他们以前那老街了,乔星曜不让他在外面吃东西,逢煊只能过过眼瘾。
谁知经过一个小吃档口,就听见几声吆喝,抬头就看见赵鸣围着油渍麻花的围裙,正给人打包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