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有。
绘春忙应了声,与鸣夏一道扶着宋宝琅先到旁侧的榻上,开始拿水给宋宝琅漱口。
徐清岚则出去重新沐浴了一回。
待徐清岚换过衣衫再进来时,侍女们已将房中都收拾妥当了,并且还燃了淡淡的熏香。
绘春上前道:“郎君,要不……”
“不必。”徐清岚知道绘春要说什么,他打断她的话,“我照顾她便是。”
徐清岚既这般坚持,绘春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行过礼后便退下了。
徐清岚撩开床幔,就见宋宝琅躺在床上。绘春等人替她擦洗过了,寝衣也换了件新的。她似是有些不舒服,蜷缩着身子,眉心微蹙着。
徐清岚上床靠过去,将人揽在怀中的同时,一只手摸上了宋宝琅前臂内侧,拇指按上了她的内关穴。
醉酒后,按压此处可缓解恶心呕吐。
如此反复数次后,宋宝琅的眉心便缓缓松开了。
徐清岚这才松手,将人揽在怀中。
但这一夜,徐清岚却始终睡的不安稳。
最开始是宋宝琅嫌热,她将自己的寝衣脱了不说,还在不停的踹被子。
徐清岚怕她着凉,只得隔一会儿就替她盖被子。
到了后半夜,宋宝琅才消停下来,安然乖顺的躺在他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但徐清岚心中却五味杂全。
从前夜里总要挨着他睡的人,如今也只有醉酒后才肯近他的身。
徐清岚揽着怀中的人,正欲睡去时,外面隐隐响起了报晓声。
到他该上值的时辰了。
徐清岚只得恋恋不舍抽出胳膊,头重脚轻的下了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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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宋宝琅醒来时已是巳时初了。
日光跃过敞开的雕花窗,落在拔步床绣着缠枝石榴的床幔上。
宋宝琅翻了个身,在一片亮堂里懵然坐起来。身上的锦被随随之滑落后,宋宝琅才发现,自己上身只有一件抱腹。
她再一转头,就见她的寝衣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
这种叠法很独特,只有徐清岚会这么叠。
宋宝琅唤了绘春进来,询问昨晚的事。
绘春如实说了。
关于昨晚的事,宋宝琅隐约还记得一些。
她记得她好像骂了徐清岚一顿,然后又吐了徐清岚一身,之后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难不成半夜她又吐了?
宋宝琅侧首轻轻嗅了嗅,她身上除了徐清岚惯用的冷香外,并没有其他味道。
那这寝衣八成应是她嫌热自己脱的。
想到这里,宋宝琅有一瞬觉得不自在。但转瞬她又释然了,她和徐清岚成婚八月有余,彼此又不是没坦诚相见过。
绘春在旁笑着道:“厨房熬了醒酒汤,婢子这就让人端一碗来,娘子喝了也能松快些。”
宋宝琅应了,待她梳洗好,绘春也将醒酒汤端来了。
宋宝琅坐在榻上小口小口抿着醒酒汤,绘春又说起了一事。
“娘子,老夫人病了,这回应当是真病了。一大早,寿春堂那边就请了大夫。”
宋宝琅啜饮醒酒汤的动作一顿。
章氏虽然时常装病,但身子骨却一向康健。自她嫁进徐家后,章氏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婢子听说,昨夜郎君去了寿春堂后,发落了张妈妈,连带着将张妈妈的一家老小都送回陵州老宅了。”说到这里时,绘春也说了她昨日去寻徐清岚一事。
宋宝琅一怔:所以徐清岚此举是在为她撑腰出气?
但转瞬,宋宝琅又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