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唐泽修从浴室出来就穿着整齐,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房间钱都付了,你就在这睡一夜吧。」
男孩点点头,他知道他从来不会跟任何男人睡过夜,就像他从不让人吻他的唇一样,是业界都知道的事情。
唐泽修临走前从皮包多抽了几张钞票放在桌上:「今天弄伤你了,补偿你的。」说完就离开了。
男孩看着桌上的纸钞发呆,心里想着这男人有心、却无情,据说他曾经有个深爱的人,然而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死小子,回来多久了都不约。」一间ktv包厢里大尾揉着允承的头兴叫着。
「这锅我可不背阿,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时间不好安排的可不是我。」他整整被揉烂的满头乱发笑着说。
「最难约的就阿超啦!每天忙的跟狗一样。」
阿超长高不少,现在成了一个斯文型男,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刚通过律师考试,目前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每天忙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参加聚餐,大尾现在在一个全国连锁的健身中心当主管,时间相对好安排。
「噯,你知道吗?阿燃竟然是个富二代!朋友那么多年都不知道,低调的可以啊!」阿燃还是一样帅气,原来他竟是元盛科技的小开,大学毕业后也曾到英国攻读硕士,目前在自家公司基层熟悉业务。
他笑了笑:「好说好说,低调的部分我可不敢跟允承比。」
「也是,要不是高三爆的那篇报导,谁能想到允承的背景如此惊人。」阿超也说。
其实允承又何尝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因为母亲变的如此强大,明明在高一前他就只是个市井小民而已。
「美国好玩吗?」
「学校活动很多元,学生自主性高,但压力也大,交了很多不错的朋友,就是饮食很不习惯,不是太油就是太甜,几乎都自己煮,有点麻烦。」
「名校压力大不是很正常吗?听说超过一半的人都曾经有忧鬱倾向?」阿超问。
「嗯,报导其时还不包含一些不愿说出口的黑数,我大一刚进去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很抑鬱。」
大尾大惊:「真的假的?连你这种个性的人都会抑鬱?那还是人待的地方吗?」
「那时候刚到一个陌生环境,要同时适应生活跟不熟悉的教学模式,每天都处在一个高压的状态,最后是我妈飞美国陪了我几个月才恢復。」他省略了最重要的关键因素,简短说明。
「高材生的压力果然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阿超感叹。
四个许久未见的学生时期好友在包厢饮酒畅聊,阿超跟大尾太开心都喝高了,拿着麦克风一阵嘶吼后瘫睡在沙发上,允承喝得很克制,阿燃酒量本就好,最后只剩他俩没倒。
「你听说泽修的事了吗?」
「什么事?」
「你出国后都没跟他联络?」
「没有,我跟他已经六年没联络过了。」他一出国,唐泽修就把手机号给换了,在国外的日子他的心始终摇摆不定,所以就算再想他,也不曾动过打听他号码的念头。
「我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你知道吧?」
允承点点头,他们都上了第一志愿,本该如此。
「他上大学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热衷社交,在同学中找寻能力者靠拢,结交有钱有权人士,想尽办法让自己往上爬,还没毕业就开始筹备自己的事业。」
唐泽修毕业前,看上台湾手游市场庞大的商机,用父亲留给他的钱跟两个富三代合伙开了一间游戏开发公司,用尽一切人脉让公司成长起来。
「那很好啊。」
「这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从大学开始,在感情上他就变得很随便,常常换床伴不说,有些才刚认识就可以开房,而现在,听说他身边的助理就是他养着玩的,一个才二十岁的男孩子。」
这倒让允承吃惊,他无法想像,那个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再遇到他,但如果遇上了留个心眼比较好。」
「是吗?」他仍不愿意接受这个提议,他怎么可能对唐泽修留什么心眼呢?
「我知道学生时期他对你的心意是很纯粹的,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别让自己不小心受伤了。」
允承没有回答,其实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他一直觉得,当初是自己把自己保护的太好,才让唐泽修受伤了,他从来没有打算去面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察觉端倪他就在闪躲,到最后闪躲不了他就在逃避,逃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他,虽然无法说明是哪种情感,但真的是非常思念他,然而那时候的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唐泽修把所有的可能都断了。
狠心的傢伙,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见允承沉默,阿燃聪明的换了话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当初选的专业,是打算进你外公的公司吗?」
「外公是有这个希望,他想让我进基层各部门走一圈,一边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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