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依老奴看,分明是少公子与少夫人缘分未断,佛祖保佑他们呐。”
老夫人没肯定搭话,而是道:“如今一切未明,日后再看吧。”
只是,双方按照这个兆头,确实比之前好上太多。
陆今湘一路蔫蔫地回到正黎院,若兰若娟早就预备好东西,立即给她更衣擦洗,解开繁重的发饰,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栗子酥。
“主子,这是?”
被问及栗子酥,陆今湘更加萎靡不振了,她语气恹恹道:“将这三份回头给各房送去,涣庭苑那边不必送了。”
其中一份刚才已经送给老夫人。
若兰应下。
鱼柳知道事情经过,安慰她:“改日奴婢给您买几份回来,让您吃个够。”
陆今湘叹息,仍旧提不起精气神。
就像覃煊那句话:改日是改日,彼时是彼时。
到时候,就失了那份期待的心情了。
她特意排队等候一番呢。
梳洗后,换身轻便的衣物,陆今湘转身前往宁安院。
坐在下首,陆今湘转述老太太的情况,没什么大碍,瞧那生龙活虎的劲头儿,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陆夫人闻言舒了口气,虽然猜测母亲没有事,但不亲耳听到准信儿,心里难免担忧。
她留意到陆今湘神色萎靡,思及母亲对侄女的态度,小心开口:“你祖母没提什么要求难为你吧?”
陆今湘随意回道:“没事,总归我不是什么软和性子。”
那就是有了,陆夫人扶额头疼,她早就叮嘱过母亲,有什么事尽管跟她提,但母亲总是说她持家不易,哪能时时为娘家操心,母亲能理解她的不易,为何不能理解湘姐儿呢,她好歹已经诞下嫡次子位置稳当,湘姐儿跟大公子关系寒冰,处境比她难多了。
她甩了下袖子,吩咐鱼柳:“你将当时情况跟我复述一遍。”
鱼柳踌躇下,想到主子受到的委屈,登时抛下那么多顾忌,将娘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听完,陆夫人越发震怒,母亲当真愈来愈任性,兄嫂也是,不知道规劝一二,还有昕姐儿,即将婚嫁的年龄,还那般拈酸计较,礼仪诗书这些年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放言道:“不必搭理你祖母,回头她再让你做什么,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说我不让你应下。”
陆今湘其实对这个无所谓,反正她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不过还是谢过姑母一片好心。
陆夫人恼怒之余,暗自决定暂时不把湘姐儿怀孕之事告诉家里,一来没有坐稳胎贸然说出去怕有损福气,二来省得家里再借这事麻烦湘姐儿。
从陆夫人那里告辞,陆今湘再次回到正黎院。
奔波一整日,她有些累了,还肚子空空,于是吩咐关月摆膳。
刚准备提身去膳厅,注意到桌边放着一个熟悉的纸包。
恰巧若兰走进来,她问:“我不是吩咐你将栗子酥分与各房,这儿怎么还遗漏一个?”
她方才拜访宁安院时,吩咐若兰将栗子酥送去各个院子。
若兰望见那个纸包,解释道:“回主子,这是大公子身边的良什刚刚送过来的,说是您落在马车上了。”
陆今湘愣住。
旋即反应过来,什么落在马车上,覃煊这是原样将栗子酥还给她了。
萎靡郁闷一扫而空,陆今湘瞅着圆滚滚的纸包,爱不释手地拿起来掂量,想到那位“善变”的傲公子,嘴角不禁漫上一抹笑容。
真是的,折腾这一出,当时直接不索要不就好了。
另一边,涣庭苑。
书房里多了一道人影。
人影全身被玄衣包裹,看不清本来样貌,亦或者恰好是平凡样子,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那种。
正是被覃煊派去暗中保护陆今湘的暗卫。
挑选接近保护内宅的暗卫比挑选做任务的暗卫还要麻烦,不仅要清白忠心还要合适,覃煊也是前两日才选定这么一个适合的人选。
暗卫没有正经名字,只有一个排行。
“幺五,今日陆府发生了什么?”
陆今湘今日的反常举动仍旧让他挂记在心,浸淫朝堂多年,他深知寻常细节处都可能掩盖惊天阴谋,尤其陆今湘跟他一气连枝,他不容许有丝毫无法掌控的东西暗生。
幺五便滴水不漏将陆家家中发生的事讲述了遍。
听闻陆家人找茬的话语,他神色不动,想是早就知道陆家人的德行,不过在听到陆今湘的反驳后,眉宇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凝为好笑兴味。
看来他没有感知错,陆今湘的伶牙俐齿勿论亲疏,不分东西。
紧接着,暗卫提及老夫人无理的要求,被陆今湘一口拒绝。
覃煊挑眉:“她确实那么说?”
幺五板正回答:“属下不敢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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