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滚动:“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死还在认贼作父。”
“你不需要处理一下伤口吗?”
“我的伤口是可以自愈的。”怀墨平静地陈述着,借着月色看向旁边的人,“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叶宴起身坐在他的身边,靠着他:“你刚刚是故意让我听到的,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利用你的身世来攻击你,如果我今天有任何传递消息的举动,你会立刻杀了我,对吗?”
怀墨不置可否,而是问他:“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你的母亲有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叶宴顿了顿,“我想,我相不相信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想怎么做,你要知道,任何人的看法都不能左右你的思想,你想要做什么,复仇也好,申冤也罢,只要你想做,就应该去做。”
怀墨唇角艰难勾起:“你总是这样把问题抛回来,如果日后有你在身边,哪怕我真的声名狼藉,这日子也不算难过。”
叶宴皱起眉头,想要站起身,却被怀墨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整个覆盖住叶宴的腕骨,像一把滚烫的铁锁,让他难以挣开。
“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让任何事情成为我的把柄,既然注定我不是一个完美无瑕的救世主,那么我也没有必要伪装下去,不过,这条路太冷,我总需要一个搭伴的不是吗?”
怀墨抓着叶宴的手一丝都不愿意松懈,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飘摇大海上唯一的一根浮木。
叶宴盯着他看了半晌,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问道:“你很清楚,我会杀了你。”
风铃摇晃,清冷的月色印在旁边的书案上,折射的月光却没能抵达二人的眼底。
沉默良久,叶宴的手腕像是被撕裂一般发出阵痛,紧接着,他的手腕被扣在床边,怀墨迅速凑近,把他困在方寸之间。
呼吸间的血腥味让他反胃,叶宴不适地偏过头,但却被怀墨抓着下巴看向他。
怀墨贪恋地和他对视:“想要杀我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这样的眼神。”
“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叶宴反驳,“你的命总会有人要的,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叶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蠢到认为我喜欢你,所以爱上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