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切答案。
主动踏入毒雾寻找虚无缥缈的“解药”是愚蠢的自杀,原地等待是煎熬的酷刑。她选择了后者,用近乎冷酷的理智压制着内心的波澜。她定时查看徐昊的状态,调配有限的营养液通过鼻饲管维持他最低的生命需求,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她给陈阳送去干净的水和易于消化的米粥,只简单交代一句:“守着他,等。”
时间,在绝望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风声、引擎的低吼、病人痛苦的喘息、压抑的啜泣……
第三天,清晨。
寒风依旧凛冽,但肆虐的风雪似乎暂时停歇了。浓雾在崖下翻滚,死寂依旧。
乌尼莫克的车内,
林静正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囡囡滚烫的小脸。突然,她感觉手指下那滚烫的皮肤,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嗯……”一声极细微、如同幼猫般的嘤咛,从囡囡干裂的嘴唇里溢出。
紧接着,旁边的小虎也皱紧了眉头,小脑袋在枕头上不安地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哼唧。
“阳哥!阳哥!!”林静的声音带着巨大的颤抖和不敢置信的狂喜,猛地响起,瞬间打破了车厢内死水般的绝望!“孩子……孩子动了!囡囡!小虎!醒醒!看看妈妈!”
陈阳如同被电击般冲到床边,巨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他颤抖的手抚上女儿的额头——依旧滚烫,但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灼人得可怕,那搏动蔓延的暗紫色纹路,颜色似乎也淡了一些。
“囡囡?囡囡?爸爸在这儿!”陈阳的声音哽咽,小心翼翼地呼唤着。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那是一双依旧带着高烧后虚弱的、有些迷茫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映着父母憔悴而狂喜的脸庞。
“妈……妈?”囡囡的声音细弱沙哑,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依恋。
“爸爸……渴……”小虎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声音干涩。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陈阳一家。两位老人都已经做好要陪着孙子孙女一起走的准备了,此刻两位老人正颤抖着,双手合十感谢上天对两个孩子的宽容。三天三夜的煎熬、绝望、恐惧,在这一刻化作了汹涌的泪水。林静紧紧抱住两个孩子,泣不成声。陈阳这个铁打的汉子,也红了眼眶,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和脸颊,仿佛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消息传到这边,程陌和顾沉几乎同时起身。顾沉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程陌沉静的眼底也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两人迅速来到陈阳家。
车厢里弥漫着劫后余生的气息。囡囡和小虎虚弱地靠在妈妈怀里,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脸色依旧苍白,精神萎靡,高烧似乎退下去一些,但体温依旧偏高,那暗紫色的纹路虽然变淡,却并未完全消失。
程陌和顾沉仔细检查了两个孩子。瞳孔反应正常,呼吸虽然还有些急促但平稳了许多,脉搏有力了一些。除了虚弱和高热未退,似乎并无其他明显异常。没有神志错乱,没有攻击倾向,没有身体上的异化。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特别难受吗?”顾沉蹲下身,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眼神温和地看着两个孩子。
囡囡摇摇头,小脸贴着妈妈,小声说:“就是没力气……好累……”小虎则蔫蔫地补充:“头疼……像有小锤子在敲。”
林静紧紧搂着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妈妈了……”
陈阳看着程陌,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后怕:“程小姐,顾先生,谢谢……谢谢你们……”他知道,如果不是程陌的坚持和物资保障,如果不是顾沉的冷静,他们一家可能撑不过这三天。
程陌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她拿出几盒富含维生素的儿童营养果泥和电解质水递给林静:“补充水分和营养,多休息。要注意观察体温和那些紫色痕迹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依偎在妈妈怀里的囡囡,突然抬起小脑袋,好奇地望向车窗外浓雾弥漫的山崖下方,小手指着远处一片被冰雪覆盖的陡峭山坳,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惊奇和清晰:
“妈妈,你看!那边山坳里,雪下面藏着一只好大好大的兔子!比大福还要大好多好多!它的耳朵……是粉红色的,尖尖的,还会发光呢!它在啃一块冰,冰里面好像冻着一朵花!”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车窗外,只有翻滚的浓雾、嶙峋的冰岩和厚厚的积雪。能见度不足百米,那片山坳更是笼罩在浓重的灰白之中,连轮廓都模糊不清。哪有什么巨大的兔子?粉红色的发光耳朵?冰里的花?
林静和陈阳都愣住了,以为孩子是烧糊涂了,出现了幻觉。
但程陌和顾沉,几乎是同时,瞳孔猛地一缩!
两人对视一眼,

